將芳凝留在租的房子裏,我再次上了茅山,不過,這一次心裏卻更加的忐忑,一想起彩菱那一臉崇拜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打哆嗦。
方無執竟然說我英勇鬥河童,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彩菱告訴我,方無執第二天就醒了,而且,還是滿血複活,甚至在別人看來,方無執根本就沒受過傷,隻是閉關而出一般。
而且,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方無執出來之後,竟然對我是大加讚揚,一改往日那種誓不殺我不肯罷休的態度,甚至繪聲繪色的向別人講述了兩人合力擒殺河童的事。
彩菱看著我時,也不再是那種不屑的眼神,而是,崇敬,崇拜,竟然還有吃了我的感覺。
我沒有反駁,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方無執說不定又在耍什麼歪歪腸子呢。
臨走之前,我本來還想將鬼奴留下來保護芳凝,可是芳凝卻說,自己沒事,正好趁這段時間再修煉一下,而且,自從蘇醒之後,不但知道了一些關於碧眼鬼蛛的事情,連內心隱隱都感覺精神充沛,像是要法力大進的感覺。
在芳凝一再要求之下,我跟彩菱回到了茅山,這一路上彩菱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甚至還不時的拋兩個媚眼,一看到她肥胖的身軀,加上那她自認為嫵媚的妖嬈,我隻覺胃中翻騰,隔夜飯都要往外鑽了。
老子說過,逼格是一種境界,該裝的時候不能含糊。
我不管方無執如此抬高與我,到底是在示好,還是另有所圖,為了遵循老子的話,我也得將計就計,裝下去。
回到宿舍之後,悶葫蘆、賊手、馬大炮三人早就等在了宿舍裏,一看到我進來,立刻樂嗬嗬的迎上前來。
馬大炮一拍我的肩膀,帶著諂媚般的笑意,嗬嗬說道,“鬼河童,這名字我們還真給你起對了啊,沒想到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如果方師兄不說,我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大本事呢。”
“是啊是啊,真看不出來了,在我們茅山派,能讓方師兄稱讚的人可沒有幾個呢。”
賊手趕緊接話道。
原來,這消息跟風一般,已經傳遍了整個茅山,那些人都從方無執的嘴中聽到了我的英雄事跡,說我道術使的那是眼花繚亂,眼見方無執處於危難之際,竟然能力大爆發,直接將河童大卸了八塊。
幾人看我的眼神,滿是熾熱,恨不得立刻拜我為大哥呢。
聽他們說的如天花亂墜,我嘿嘿一笑,坦然道,“哎,你說你們呀,咱以後就是兄弟,我剛來茅山,還得倚仗大家夥照顧呢,別說遠了,我呀,那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歪打正著了。”
我半推半就的這麼一說,三人眼中立刻放光,馬大炮搓著手,嘿嘿笑著,一臉的奸詐,“我說鬼河童,既然你這麼大本事,咱兄弟也不拐彎抹角了,過兩天的論道比武大會,相信你還是不太了解吧?”
我點了點頭,猜不透這馬大炮又耍的啥鬼主意。
馬大炮朝屋外看了看,然後將我拉到桌邊,我們四人圍坐在圓桌周圍,馬大炮會意的跟其他兩人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鬼河童,你剛來也許不知道,這論道比武大會呀,不但隻是比試道術高低,而且,在比完之後,還有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