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受傷的捕奴隊員反應各不相同,有的連忙用盾牌護住要害,繼續向河對麵前進。還有的則取下後背的弓弩進行還擊,向對麵的樹林裏射箭矢。
可惜的是鳳舞軍團的士兵都隱藏得很好,河裏的捕奴隊員幾乎看不到敵人,更別要準確地射中目標了。而且他們的弓弦在過河時多多少少有些弄濕,在力量上也遜色了許多。所以捕奴隊的這輪反擊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隻有個位數的士兵因而受傷,陣亡的更是一個沒有。
鳳舞軍團的弓弩手很快就上好弦起了第二輪攻擊,這次攻擊的重點目標就是那些留在河裏射箭的家夥。在弓弩手們的重點打擊下,試圖還擊的捕奴隊員傷亡慘重,河麵上又出了許多具屍體。
從屍體和受傷的捕奴隊員身上流出的鮮血,把這段河麵都染成了粉紅色。原來靜謐的森林霎時就成了一個屠宰場,清新的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也有不少精靈跟著來看熱鬧的。他們中絕大多數是不相信安文軒真的會為精靈和同類開戰,都是抱著監視的態度過來的。不過在見到眼前的情形時,全都是一副駭然失色的表情——這個人類還真不含糊,才一開始就殺死了幾百個同類,另外還有相同數量的人類不同程度地受傷。
直到此時精靈們才相信,安文軒是真心來協助自己的。雖然在精靈心中人類卑鄙無恥的觀念根深蒂固,一時還不可能完全轉變過來,但至少他們對安文軒的印象已經好了許多。
而幾位精靈長老則想得更遠。雖然精靈不斷是以箭術著稱的,但如果遇到象安文軒手下這樣數量足夠多,紀律又如此嚴明的弓弩手,恐怕他們也討不了什麼好去。
這也讓有遠見的長老更堅定了和安文軒結盟的決心。沒辦法,遇到這麼強大的人類,人家願意和精靈和平相處,要是再有些其他的念頭就隻能用愚蠢來描述了。
不過精靈長老們都很聰明,並不代表整個精靈森林就沒有蠢蛋了,本恩和兒子韓賽就是其中之一。或者應該韓賽平時其實也不愚蠢,但傲慢的性格和莫明其妙的優越感讓他的智商降低了。
見安文軒的手下在戰鬥中大出風頭,這個自以為是的精靈至上論者又按捺不住了。他厭惡地看著在捕奴隊員們在河中載浮載沉的屍體,冷冷地對安文軒抱怨道:“你知道這條河是營地的水源麼?這些屍體把河流全都汙染了,難道要高貴的精靈喝泡過卑賤人類屍體的的髒水嗎?”
韓賽這番話一出口,就連附近的幾個精靈都聽不慣了。安文軒現在可是幫著精靈抵抗外敵呢,要不是他的協助整個外圍營地都會遭受滅頂之災。而韓賽卻還在怪人家汙染了水源,這不免也太不知好歹,簡直是在丟精靈的臉。
安文軒早就看韓賽極不順眼了,這家夥還屢次出言挑釁,他當然不會無動於衷。安文軒極其蔑視地橫了韓賽一眼,然後搖著頭輕聲道:“我現在終究明白了,所謂高貴的精靈就隻會躲在人類士兵身後風涼話,照這樣起來,膽子最最的地精就是最高貴的種族了。對了,那些家夥一定是你的親戚吧?”
安文軒的話令韓賽勃然大怒。身為一個高貴的精靈,他絕不容忍一個人類如此汙蔑自己,更不允許有人把地精那種簡直和野獸一樣的生物,成是自己的親戚,這簡直是最大的侮辱。但現實又的確是這樣,現在全靠安文軒手下的軍隊和捕奴隊戰鬥,他韓賽連一次弓弦都沒拉開過。
“你給我住嘴”即便這樣韓賽也不能容忍一個人類這麼對自己話,立刻惡狠狠地喝道:“精靈的榮譽不能讓你一個人類來敗壞……”
“少廢話,高貴的精靈大人。”安文軒不屑地笑道:“你要是有膽量不躲在我的士兵身後間接麵對敵人,我就承認精靈有榮譽,否則的話……嘿嘿”
安文軒的話把韓賽難住了,他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衝出去就是送死。證明精靈有榮譽雖然重要,但性命明顯愈加要緊。
看著韓賽為難的樣子,安文軒一臉鄙視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高貴’的精靈先生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一會我會命令士兵們進攻,我也會加入戰鬥。要是你殺的敵人比我多,我還是能夠承認精靈的榮譽,不過……你敢麼?”
“我有什麼不敢?”被安文軒的話擠兌到了角落裏,沒有退路的韓賽咬牙切齒地道:“一會要讓你知道冒犯一位精靈的下場”
“嘿嘿,好”安文軒冷冷應了一聲,突然大聲命令道:“第一中隊,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