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一看,其他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待遇”。蒼井溢、錢智商、方元、金喜萊等幾個人還保持著鎮靜,不失自己的身份,而那幾個女操作員和胡秀珊,已經花容失色,嚇得有點發抖了。
而那四個保安,則被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解除了武裝——就是身偑的刀。
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帶刀護衛,擺擺花架子還行,現在老老實實讓人繳械還真挺明智,要是反抗,我估計他們四個人全上,也打不過人家一個人。
大概隻想“瀟灑走一回”的戚副總,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失態,一迭聲地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是當朝丞相、邦中特使,不能這樣對我!我要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混蛋,放開我!”
還是錢智商走過去,輕輕跟他說句話,他才平靜一些,不再亂嚷亂叫了。
不過,實事求是地說,也不能完全怪他們驚慌失措。
我認為有危險的提醒被柴菲否決後,他可能根本就沒告知大家,這些人一點精神準備也沒有,麵對這種官方抓捕人的陣勢,慌亂也是有情可原的。
這群人裏,其實隻有成奮清知道些情況。
那天柴菲認為我的信息根本不靠譜,我也無話可說,因為確實沒什麼實在的證據說明這點。不過,我還是想把這個信息給別人說一下,交換下看法。如果甄工、鍾老還在,我肯定會先告訴他們的,可惜他們已和這裏毫無關係了。
我想到還可以交流此事的是小蒼,她會對此事做出明智的判斷。
可惜的是她不在,成奮清告訴我,她有公關任務出去了。
老實說,被柴菲一口給否決後,連我自己也鬧不準還有誰會相信我看到的事。眼前的小成,倒是個可以交流的人,而且,他為人也很穩當。若是跟老賈說了,我估計他馬上就會到處講,把這事跟“中心”的老人都傳遍了。
沒想到,成奮清對這個聽來絕對離奇的事,卻極為感興趣,聽得十分認真,不斷地向我打聽細節,隻可惜有些是我無法提供的。
等我講完後,正想詢問下他的看法,他卻急不可待地說:“那我馬上跑一趟清虛觀,去看看老先生!”說著就急急忙忙跑了。
不過,後來我就再沒有和他碰麵說話,也不知他見到噙先生沒有。
今天進係統前,我雖然見到了蒼井溢,但時間緊,周圍又有好多人,加之看到她那麼歡喜興奮的樣子,我最終並沒有把那個極可能讓人掃興的信息跟她講。
對別人,當然就更不好講了,畢竟被領導否決的事,你這樣做,就有點像搞小動作。
現在,大概隻有我和小成兩個人有點思想準備。
一股隱憂,頓時湧上我的心頭。
我被帶到了一間小屋,幾個人馬上就開始了追問,那些問題也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從哪裏來的?”“說吧,你在這外邊到底是做什麼的?”“到這邊來到底要做什麼?”
一連幾個問題都帶“到底”這兩個字,我一聽就知道他們把我——不,把一群人都帶來分頭“審問”,明顯不僅是對我一個人,而是對我們所有人身份的懷疑。
這當然太奇怪了,和裏麵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他們還從來沒有對我們自報的身份懷疑過,怎麼突然之間就懷疑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