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揮手,向同伴喊了聲:“咱們押著這個女魔頭走,夜長夢多,在這裏耽擱久了,可別生出新亂子來。”牽了鐵鏈就要走。
我看了下我們的貴賓******,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搞蒙了。
也是,想想看,在完全陌生的古代環境,被潑上一頭一臉的屎尿豬狗血穢物,又拴上鐵鏈子,麵對如狼似虎的禁軍士兵,她還沒給嚇得昏迷不省人事,已經算是神經挺堅強的了,畢竟人家也算見過大世麵吧。
我強硬地說:“不行,這個女子是我們和諧國的子民,走到哪裏,也受邦裏的保護,不能讓你們這樣就給抓走,她犯了什麼罪,可以移交給我們,我們自會做出處置!”
這個禁軍大兵卻根本不屑一顧,叫道:“你這個‘死沉’的家夥,話還真不少。不過,別跟我們說,我才不管這套呢!反正聖上下了命令,我們隻管抓人,送到有關的府衙,你有什麼話,去跟他們說好了。現在,除非皇上親自下旨讓放人,你再說什麼也是白廢!走!”
他們一行四人,連拖帶拽地將******押著向旁邊一條道走去。我一時有點發呆,不知所措。
一般說來,對我這麼個後頭有著強大靠山、身上銀子又多得是的使臣,我遇上的下層公人們,大多都是客氣有加,這麼粗暴地被拒絕,還真是頭一回。
不過,這大概也不算很奇怪,這些禁軍,吃過苦頭,又死了很多弟兄,自然對我們的人執起法來肯定會狠,絲毫不會客氣。
而且,看來皇上也發過話的。
“晨老師,這可怎麼辦啊?”我正發呆,聽到這一句帶點哭腔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周泉馨,她已經下了車,正站在我身邊,好像真要哭出來了。
也是,由她陪同貴賓,現在卻被人家給抓走了,當然感到壓力山大了。
“別慌,這幾個大兵不太講理,還有講理的地方的。”我安慰她說,“走。回車上,和外麵聯絡下。”
我先到那個小孩身邊看了下,發現他沒有大事,便塞給他五兩銀子,囑托旁邊一個看來可靠的老先生帶去看看郎中。
處理完這件事,我才和小周走回頭輛汽車旁。正要從後門上車,卻發現車上有不少穢物,正遲疑時,看見小周已在前門上了車坐下來,也隻好強忍惡心在後門上了車,先站著吧,沒辦法,現在四外全是亂哄哄的路人,不能和外邊聯絡。
幹老媽並不知我在裏麵管什麼的,不過這個時候,她自然是逮著個人就不能放過了,馬上問:“這可怎麼整啊,咋會有這種事?你們把人給請來了,就得負責到底,我隻管向你們要人!”
後座上和老媽身上也濺上了不少穢物,我忍著臭味,回答她的話加上了反擊的詞語:“別著急,我們當然會負責的。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怨我們。知不知道,這裏是古代社會,在這兒大庭廣眾前把衣服脫了,赤身露體的,當然要被當成妖孽了。”
我先發製人,省去了幹老媽後麵可能會有的無休止絮叨,這才開始辦正事。
我讓司機先把敞開的車篷關上,再和外邊聯係。
關上車篷,車廂裏的氣味更薰人了。我強忍著,剛打開送話器,裏邊就傳出聲音,居然是柴菲在說話:“喂,裏麵是怎麼個情況?操作員報告說你們在半道上停下了?”
“是,出了意外情況。貴賓讓裏麵官方抓走了。讓操作員趕緊查一下,看他們把貴賓帶到哪兒了,搞清地址,我就會過去交涉放人的。”
“好吧。晨老師,你不是跟著去那個什麼王府了麼?怎麼又讓上你趕上了?唉,要是你當初就跟車,這事興許就不會發生了。”
我趕緊說:“北靜王府這邊的事也非常重要,不能不去。車隊這邊就算是我跟著,也未見得就不出事。事情的緣起,是咱們的貴賓在車上,不知怎麼把衣服脫了,才引發了街上百姓的騷動。這裏的人認為她是妖孽,才有巡查的軍士過來抓人的。”
周泉馨也抓緊時間請示:“柴總,現在我們怎麼辦?是按原路線走完,還是趕緊出去?”
我聽見柴菲停頓片刻後便說:“算了,貴賓都當場給抓走了,再轉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是想法把人解救出來的事要緊。你們直接回客棧,把車停在院裏,出來吧。”
我心想,柴菲還算明智,現在裏麵的人對車隊很反感,還是趕緊收場為妙。我也不如跟車也回客棧,把衣服更新下。就算去交涉,也不能穿這身臭氣薰天的去。
等車子駛離人群,把車篷打開放出臭氣,我們才算能大口喘點氣,熬到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