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說謊的本事已不需要在係統那個特殊環境了,就在這外邊隨便一編,居然就把這家夥給唬住了。這時,他也有點迫不及待地說:“那你還等什麼呢,趕緊安排我穿越過去吧。”
其實我是想搪塞他一下,讓他死了心。裏麵的鳳姐隻知道小蒼是遠在世界天邊的安定公主,根本也不會知道她隻是個公司員工,更不知她的過往經曆,他不會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的,所以我對此並不擔心。
我便過去給他調進入時間。他到得就有些晚,到這裏後不馬上進去又扯了這麼一通,我得給微調一下,當然,一會兒我自己的也要調。否則,就要讓鳳姐多等一陣子了。
一邊操作我一邊想,哎,真想不到像蒼井溢這樣的女孩子也有這麼一段經曆。不過,從這個人講的看,她是因為什麼急需用錢的事,不得已才這樣的。我的腦子裏電光火石般地想起她曾說過的隻言片語,如“我早已經學壞了”,那回在我提到錢智商跟她挺配時,她卻絕望般地表白自己不配。還有,那偶然間流露的憂鬱,其實已暴露出她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還想到了鍾老麵試時考的那個金陵十二釵的題,她居然把尤三姐加上了,這也是一般人不會想到的,是不是她因為自己的遭遇和三姐有某種類似,而格外對三姐印象深刻,甚至認為她真是紅樓夢的重要人物呢?
時間調完了,在戴頭盔前,本來我該征求下他對在裏麵穿什麼衣服的意見。對拍得午餐的客人,公司作為最高VIP對待,可以選多達到八套服裝,分別是官服,商服,文士服和員外裝,每個有兩種樣式呢。但我實在挺討厭他,便幹脆直接給他選了那個員外裝,他這個人,也就是一個土財主的德性。要是他不滿意,我還可以唬他:你這身份也就隻能穿這套員外服了,人家裏麵可不承認你政協委員算什麼官,你要是覺得不過癮,那就想法回去或聘或是買,弄個官員身份再來吧。
不過,我們進了吉祥客棧的進入點,他對那身衣服倒啥也沒說,可能完全搞不清類型吧,依然還在糾纏最關心的事,“你說這個鳳姐真的能記住她見過的人嗎?那個女的要真是我的小晶怡,鳳姐會告訴我這個剛認識的人嗎?”
呸,還你的“小晶怡”,我心裏煩透了,強壓住火氣說:“怎麼,你還真是一門心思找她啊。那我問你,你找到她有什麼打算?”
他像看怪物似地看著我,滿臉不屑:“什麼打算?當然是要和她重續前緣唄。我現在可是比那時的經濟實力還要強十倍,現在她就是需要八十萬,八百萬,我也能毫不費力地拿出來的。”
我則冷笑一聲:“和她續前緣?你現在是單身了?老婆死了,還是離了?”
他的臉上更不屑了:“你是從什麼朝代來的啊?現在不都是這樣麼?我有老婆又怎麼樣,她又管不了我。告訴你,我不過靠錢找女人,當官的找二女乃,那可比我們厲害多了,我不過是向這些總說帶了‘三個表’的人看齊罷了。”
他這句話說得還真挺有勁,噎得我竟一時找不到反駁他的狠話來。是的,他不過是有樣學樣,執政黨裏有人在“以身作則”,你罵一個商人算什麼,不是在欺軟怕硬麼。
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便冷冷地說:“她要真和你有緣,你怎麼也能找著她。要是沒緣了,你迎麵碰上也是白費。”
我心裏暗想,鳳姐要是跟他說,那女子在這兒的公開身份是和諧國尊貴的安定公主,不知這家夥會怎麼想,是嚇得再不敢找了,還是會更糾纏下去呢?這小子看樣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我自信在我的地盤上,應該能鎮住他。
我照規矩簡要地講了下注意事項,並特別關照,這裏麵也是有“王法”的,更有官府衙門,惹出事來非常麻煩,一定要自我約束,責任自負。
兩頂轎已等在吉祥客棧外麵了,一頂是我的專轎,一頂是隋聲讓總務訂的。現在這項業務仍是慣性地由總務負責,當然,已不用柴菲自己去鏢局,而是讓手下的小徐去跑腿了。
這家夥見了轎子,大概是覺得挺新鮮吧,臉色不那麼難看了,還露出了笑容。
我暗想,土財主倒也不怎麼難打點,比較難纏的還是官員,有人總要問所提供的官服算是幾品的。我們因為不想太招搖,所準備的官服都是六品以下的,其實這挺符合常情,因為大官到我們這裏的幾乎沒有,頂多是局處級的幹部,像招商局鄭福柏那些,按理並沒有降低他們的身份,但他們總是不太滿意,想要品級再高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