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鄭弘心中酸楚難忍,淚水瞬間便蒙住了雙眼,鄭弘不願意在父親麵前流淚,便急忙掐了把大腿,低頭摸摸鼻子,順便將眼中的淚水擦掉。
看著父親幹枯有些發抖的手臂,鄭弘更是疑惑:“父親,您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鄭凡低頭看了看那幹枯得如樹枝一般恐怖的手臂,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啊,嗬嗬,在小黑屋內待了這麼久,吃住不安,身體上的傷勢恢複得不好,肌肉萎縮了。”
聽著父親的話,鄭凡盯著父親的手臂,心中如同被千斤石頭壓住一般,哽咽難言。回首,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名男子,心中怒火再起,猛地轉過身去,剛抬起腳,準備將他們另外的一條腿也廢掉。
卻被鄭凡拉住了,疑惑的轉過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算了,做人留一線,你已經廢掉他們一手一腳,留下一條手讓他們自己吃飯,留下一條腿,讓他們走路吧。”鄭凡淡淡的說道,即使那五人曾經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到了他翻身的時刻,也依然不願意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既然父親都已經發話了,鄭弘心中就算怒火再盛,也隻能咬咬牙,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這時,外麵傳來嘈雜的人聲,周邊便知道這定然是執法隊已經在外麵集結了,因為自己在這禁閉室內將這五名犯人打得昏迷,被那軍士誤以為自己將他們殺掉,定然會讓執法隊嚴懲自己。
“咣當!”一聲巨響,鐵門被無情的踹開了,狠狠的撞擊在門後的牆壁上,剛想反彈,卻被一直大手死死的按住了。
進門的也是一名身材壯碩,皮膚黝黑,身上穿著一身黑銅盔甲,每走一步,盔甲摩擦碰撞都會發出一陣啷啷的聲響。
那男子估計便是執法隊的隊長,踢開鐵門,第一眼目光便落在了站在天窗下的鄭弘與鄭凡兩父子身上,看到了是鄭凡,嘴一撇怒道:“他媽的,又是你這個老東西!”怒罵完後,便將目光向下移去,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名生死不明的男子,身上有不少血跡,若是不留意望去定然以為這五人已經死了。
“沒死啊!”那名黝黑的壯漢自言自語道,隨後便轉過頭衝著外麵的守衛大喊道:“他媽的,人又沒死,你火急火燎的喊我們幹什麼!”
隨後,門外便傳來一陣歉意的聲音。
鄭弘看著那黝黑的壯漢,一身黑銅盔甲,想必重量定然不下八十斤,一雙虎目掃過鄭弘時便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煞氣,那是久經沙場所培養出的煞氣,而且這種煞氣他竟然絲毫不收斂。
“喂,小子,這五個家夥是你撂倒的?”那名黝黑的壯漢衝著外麵的守衛罵完娘後便問鄭弘。
鄭弘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倒是那黝黑的壯漢臉上閃過一抹驚色,但隨後便散去了,哼笑著:“哼哼,小子,身手不錯嘛,你腳下那名壯漢開始孕氣初期實力,你能將他擊敗,你實力至少也是孕氣級別了。”
鄭弘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這名黝黑的執法隊隊長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至少也是孕氣巔峰級別,加上他那渾身的煞氣,實力更加不會差了。
“不過,無論如何,你在我北大營中可是犯下了事情,跟我走一趟吧,打傷幾個犯人而已,不會有太大麻煩的。”那名黝黑的壯漢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鄭凡更是伸出手抓住鄭弘的衣袖,上次他便是被這執法隊隊長擒住,關進了這個小黑屋內,現在他又要對自己的兒子伸出魔掌,心中有些擔心鄭弘,抓著鄭弘衣袖不希望鄭弘束手就擒。
“弘兒,不能去,這家夥不會輕易饒了你的。”鄭凡緊張的說道。
聽到父親的話,鄭弘轉過頭,對鄭凡說道:“父親,放心吧,沒事的,我是內院武者,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聽著鄭弘說出的話,站在門口的那名黝黑壯漢明顯一驚,上下打量著鄭弘,明顯有些不懷疑的口氣問道:“你是內院武者?”不過說完之後,自己確實輕笑一聲說道:“恩,年紀輕輕便能將那壯漢打倒,有內院武者的實力。”
“既然你是內院武者,那這事情更加好辦了,跟我走一趟吧,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身為執法隊長的他自然不希望鄭弘挑戰他執法隊的威嚴,那樣他不會對鄭弘手下留情的。
“我要見何營長,是何營長讓我來這裏帶我父親離開的。”鄭弘淡淡的說著,他身為內院武者,又即將成為北大營中的精英軍士,一個執法隊隊長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