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江麗珍笑道:“行哥,瞧你這話說的。你大喜我不得送上祝福。對了,你們辦婚禮嗎?”
景行錯愕,沒想到江麗珍會提這個:“兩個大男人辦什麼婚禮啊。”
江麗珍卻不以為然道:“我覺得這世上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夢想婚禮的,之前來了這麼多對到這拍婚紗的,新郎和新娘一樣期待呢。隻不過現在的婚禮都辦得變味了,所以很多人才會厭煩。”
景行還真沒想過這件事,從前是覺得一切是奢望,現在和梁昊權水到渠成,而且孩子都有了,大有老夫老妻的架勢,更是沒想起這件事。現在被江麗珍這麼一提,心裏不免有了點想法。
雖然他和梁昊權沒辦法結婚,天朝還不允許男人之間的婚姻,他也不想為了結婚改國籍。雖然那隻是一個薄薄的本子,但是對很多人來說意義卻非同一般。他十分向往,可注定沒有,婚禮又不太可能,婚紗照也沒打算,就這麼糊裏糊塗跟人過一輩子,心裏未免覺得有些遺憾。
江麗珍見景行臉色不太好,這才反應自己太冒失了,兩個男人在一起確實驚世駭俗,在人前躲都來不及,哪還敢這麼堂而皇之公之於眾。要不是她這一年見了點世麵,估計也無法想象。便是趕緊道:“瞧我胡說什麼呢,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兩個人過日子和和美美的才是關鍵。我覺得梁總這人還挺靠譜,對你對辰辰都是打心眼裏的好,這啊比什麼都重要。”
景行擺了擺手,“行啦,正談工作呢,怎麼拐到私人生活上去了。麗珍,你這丫頭可是越來越會帶跑話題了。”
江麗珍笑了笑,“那酒店的事……”
景行微微皺眉,“我再想想吧。”
江麗珍搖了搖頭,“你們男人啊一談錢就是小氣,其實你們兩個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再管你的我的?不都一樣嗎?行哥,你是不是擔心我們莊園裏注入太多梁氏的資金,自個像吃軟飯的?”
景行微微愣住了,江麗珍一臉我就知道,“行哥,你跟嬸兒說的一樣,心思七拐八拐的。這招商引資就算是沒有梁氏也有人會願意過來投資,肥水不流外人田,況且要是是梁氏許多事就簡單化了。又不是說這個項目注定虧本,梁氏投資是為了幫你,咱這是雙贏,有什麼好介意的?”
景行聽這話腦子嗡的一下,突然清醒過來。從前他不接受梁氏投資是因為不想和梁昊權有太多糾葛,現在梁昊權把所有身家都放他身上,他知道這是為了讓他安心,表明決心。可他不免有些小心翼翼起來,不希望讓梁昊權覺得自己是因為他的錢而維持兩個人的關係,有時候難免有些矯正過度了。
梁氏投資開發水簾洞梁昊權就直接明說梁氏是他的,其實也是看出他的心理,所以才會出言提醒,可他心裏還是不能完全放下。現在被江麗珍這個外人提醒,整個人仿佛解脫了桎梏豁然開朗起來。
結果晚上景行才剛開口,梁昊權就向他遞來一份策劃書。策劃書正是投資建立青山莊園大酒店。策劃書依然做得十分完美,旨在建立一個設施完善,能承載大型會議功能齊全的四星級酒店。
策劃書很詳盡,酒店3d圖也都做了出來,不僅僅是酒店外部,內部就連客房裝修都已經做出效果。裝修十分具有特色,一共分為五個大區,每個大區的裝修風格都不同。有濃豔的民族風、有貼近自然的清新風、有喜慶的中國風、有可愛活潑的粉紅風和夢幻的浪漫風等等。
這樣的策劃書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景行不由驚詫,“你什麼時候弄的這個?”
梁昊權笑道:“很早就開始弄了,還好趕得及,否則你要是找了別人,我這前期投入可就都泡湯了。怎麼樣?還不錯吧。”
“這,這簡直太完美了!連壽河村的潮濕陰冷氣候風土人情都考慮到了,完全可以立刻開始建造了。”
壽河村地處潮濕陰冷的南方,本地人已經習慣冬天的陰寒天氣,可外地人可就不一定了。一般的小旅店冬天的取暖做得比較差,所以到壽河村養生的老人們跟候鳥似的,冬天回自己窩裏,夏秋則回到壽河村裏。
“大老板是同意了?”
“必須的!不過梁氏還能拿出這麼多資金投資這一塊嗎?”梁氏集團雖然資金雄厚,可也不是個金山,就算是個金山,也有掏空的時候。為了正常運作,許多資金都是有自己的規劃。可現在光是壽河村就有兩個大項目,兩個大項目的啟動資金都是用億做單位的,資金回籠的時間軸又長,現在又要抽出上億的資金,對於梁氏來說壓力還是挺有壓力的。
“原本梁氏在打算開發大青山自然保護區的時候,已經把建立酒店的資金籌算進去了,所以這一筆投資並不是額外的,對集團整體運作並不影響。”
景行半眯眼,“預留了這麼久,這是吃定我啊。”
梁昊權摟住景行,“梁氏和莊園現在都是您老人家的,更要利益最大化,說起來比之前預算還要剩下不少資金呢。”
說到錢,景行想起那一箱一箱閃瞎人眼的金條和銀元,以及無法用金錢鑒定其價值的古畫古董,心裏就是一痛。“你說當是我們咋那麼實在,怎麼不留下幾箱子金條,反正也沒人知道,現在哪還用苦哈哈的賺錢。”
“說起這事,剛才我在吳庸房裏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哐當一聲,景行的桌上出現了兩根金條,景行眼睛都給瞪圓了,“不是都上繳了嗎?怎麼還有這玩意?”
“我當時就納悶像吳庸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把自個挖的寶貝全都送了人。原來他早就趁人不注意,搬走了兩箱子塞在一個角落裏。現在風聲過了,這才抬回來。”
“這,這被發現不會被抓進牢裏吧?”
梁昊權不以為然,“明目張膽的叫囂肯定會惹麻煩,可私底下誰管啊。況且就我們幾個人知道,不用擔心。要是實在害怕,我們找個機會把金子給融了,這下任誰都不會知道了。這麼兩箱子,夠給我們辰辰弄個金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