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媽媽白了他一眼,“從小到大你這話我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每次人跟我說,‘你們家小行很乖啊,吧啦吧啦’我就生氣,看著好像特省心,實際上讓人操心。媽年紀大了,沒那麼靈光,你不說我啥都不知道。被人欺負你就一個人那難過,媽還這邊笑哈哈,這回頭知道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今後讓媽再怎麼信你報喜話?還有那什麼梁昊權有啥好,竟然耗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你現認定他了,非一棒子打出去不可。”
景行連連點頭,薑媽媽歎了口氣,知道景行就這性子,又不想薑高山一樣什麼事都寫臉上。還好現就住他們身邊,有啥事他們也沒以前那樣啥都不知道。
“他身家都給你了?”
景行以為薑媽媽會罵他貪錢,他們薑家人雖然窮,卻從來不會貪人便宜,不由連忙解釋:“嗯,反正我不用,就留著做個保障,今後也是給辰辰。”
薑媽媽嚴厲道:“收好了,這錢絕對不能讓他拿回去。不過現也不怕了,有你爸諒他不敢咋樣。咱們雖說不貪這錢,可抓住一個男人錢包基本上就拴住了他人,就算拴不住,咱也不能吃虧,好歹這上麵狠狠惡心他一把。看他一臉奸相就不太靠譜,得好好管著。不過啊這過日子啊不能管太嚴,但是絕對不能縱著。隻要把握好這個度,大家相處舒服了,就不會那麼輕易想些有沒。”
景行噗嗤笑了起來,“媽,您之前可老我和高山麵前誇他咋好咋好,現變得可真徹底。”
薑媽媽理直氣壯道:“我那時候是沒想明白,現回想,他這個人就是不咋地。”
景行依然那笑個不行,薑媽媽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笑笑笑個啥,媽這還不都是為了你?話說回來,既然定下來就好好過日子。要是不過不下也別瞞著,該離就離。什麼勸和不勸離那也得分情況,媽沒這麼擰。雖說現就想著些不吉利,可你這性子,媽也是不想你受委屈。”
薑媽媽是個傳統女性,能說這些話都是因為關心他,景行感動不已,“媽——”
“不過話是這麼說,他也不是那特壞人,還是能處一塊,好好過日子比啥都重要。”
薑媽媽摸摸他頭,雖說景行不是他孩子,可卻比親生兒子薑高山還要親近。景行從小就是軟糯討人疼,不像薑高山就一熊孩子,見到他就想揮鞭子。“你爸知道這事嗎?”
景行笑著跟薑媽媽說韓光輝怎麼教訓梁昊權,薑媽媽直接樂了起來,“就得這樣!還真當我們家沒人了。媽今後會給你撐腰,他要敢有二心,我絕饒不了他!”
景行和薑媽媽從屋裏出來,梁昊權連忙迎了上去,一瘸一拐看得薑媽媽心軟了不少。雖說梁昊權之前不靠譜,可那天她也聽得真真,要不是梁昊權護著景行,景行肯定會跟梁昊權現一樣傷得不輕。
“你們兩既然一起了,從前事再提也沒意思。不過要是再有下一次,別說家門,壽河村你都別想再進來,進一次我用鋤頭打你一次。”
“媽,我一定會好好待小行和辰辰。”
一旁薑奶奶聽著不對勁了,“你們這是說啥呢?”
薑媽媽簡要把這幾個人關係說了一通,雖然故意隱瞞了一部分,薑奶奶也把重點聽明白了,“所以說辰辰是小梁種,小梁和行子才是一對,揚子和小吳才是一對?”
薑媽媽避重就輕,“是這麼一回事,這些孩子非要把事情弄得亂七八糟才舒坦。”
薑奶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薑爺爺攔住了,“老婆子,他們自己能弄清楚就成。都不是糊塗孩子,想來也不會幹糊塗事,咱們別管這麼多。”
薑家雖說平時都是薑奶奶說算,可薑爺爺一旦開腔,就連薑奶奶也不會忤逆他。薑奶奶也是經曆過許多大風大浪人,也沒繼續追問,承認了這個事實,“你們自己整明白就成,不過今後過日子可不能這麼犯渾了。這鬧來鬧去,不是一個家,不是一個家就甭談什麼過日子,終究是要散夥。”
當事人四人紛紛一臉認真點頭,這事就算這麼揭過。可後來日子裏梁昊權明顯發現,薑家人對待他態度有了變化。雖然談不上好,不過卻有種被老師盯上差生感覺,很容易被單獨拎出來教訓,讓他幹活時候也加自然了,不像之前好歹還悠著些。
關係徹底曝光,吳庸正大光明就肖揚屋子裏住下了。其實以前也基本駐紮裏邊,薑媽媽現連衣服都不用洗曬了,都被吳庸或者梁昊權包走了,壓根就沒往上走,根本不知道上麵情況。可吳庸心裏總覺得有點偷/情感覺,名不正言不順。現可不一樣了,完全不用避諱了。
吳庸搬過去時候,說是搬也就拿過去一套睡衣,兩人衣櫃都比較小,因此衣服還是隻能像以前一樣分開放。可就這吳庸還特無恥請來景行和梁昊權參觀,以示他變成了正式工。還特騷包專門跑茂市買了一套大紅色被罩,直把梁昊權羨慕得眼睛發光。
“老婆,我什麼時候也能搬過去啊?”梁昊權景行脖子那蹭啊蹭,辰辰景行懷裏,看到梁昊權伸出小手狠狠抓著他頭發,一下就拔了好幾根。景行才剛叫一聲‘辰辰’,辰辰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那哭嚎起來。那小臉叫個委屈,直把梁昊權心疼。
“就幾根頭發,你沒必要這麼凶。乖,辰辰,爸爸疼。”梁昊權想伸出手去抱,卻被景行製止住了。景行把辰辰報到一邊,麵對麵跟他說道理,告訴他扯頭發是不對,辰辰一臉懵懂,景行一臉嚴肅。梁昊權瞧著特想笑,卻被景行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摸摸鼻子沒說話。
景行說了一會,這才哄辰辰,臉貼著臉直至辰辰不再哭泣。
梁昊權笑嘻嘻湊了過來,“你也太著急了,他這麼小懂什麼啊,說這麼多大道理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