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有空跟吳庸說說,讓他好好珍惜。”
梁昊權微微愣了愣,“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不太單純?”
景行笑了起來,“確實不單純,揚子說,這叫弱者攻勢,你們這些自以為是人容易中招。”
梁昊權傻了眼,“這是肖揚讓你……”
“答對了。”
梁昊權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形容了,“這,這也太……無恥了吧。”
景行聳了聳肩,“無恥不無恥有用就行,況且,這確實是事實。”
“不是,你們沒事幹嘛整這出啊?吳庸對肖揚還不錯吧?用得著嗎。”
“這就是他倆事了,其實這也不算是揚子主意,是我點睛之筆。誰讓吳庸身邊出了個有心機小可憐,弱者如果從精神上弱了,那就沒必要同情了。不是比身世苦嗎,誰不苦啊。看看人揚子,雖然苦可從來沒覺得誰欠過他什麼,還不是樂嗬嗬活著,不自怨自艾,也沒必要把自己苦楚昭告天下。自力生,用自己努力得到大家喜愛和尊重。”
梁昊權微微皺眉,“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意有所指?”
“我這麼做原因之一,也是提醒你。別以為你所做多佛光普照,其實對方笑你傻逼,或者,你就是害了對方,讓他認識不到這世界殘酷,永遠無法自立。”
“老婆,我錯了。”
景行搓了搓胳膊,抖了抖,“梁總,你裝可憐樣子真寒磣人。”
梁昊權一臉挫敗,突然抬頭,一臉可憐加糾結,“老婆,求幫忙。”
“嗯?”
“我想尿尿……”
梁昊權現還不方便動彈,之前都是導尿管,現他醒來了就沒必要了。
“我給你拿尿盆?”
梁昊權滿臉黑線,“你還是扶我起來吧,那樣我尿不出來。”
“矯情,以後老了癱床上我不信你那時候就不尿了。”話是這麼說景行扶著他慢慢坐起來,給他穿鞋,撐著他下地行走。
梁昊權一條腿骨折了,所以現隻能一瘸一拐被攙扶著行走。梁昊權沒想到下地會這麼疼,以為自己能行走所以才會讓景行扶起來,“媳婦兒,你幫我找個護工來吧,你身上還有傷,別把你給壓壞了。”
“沒事,就幾步路而已。”因為掉下大坑時候梁昊權給他當肉墊,所以景行隻是擦傷,要不是梁昊權這,又順便觀察一下磕了腦袋,他早就可以出院了。
“真沒事啊?”
“沒事。”
梁昊權進了廁所,景行就這麼盯著他,原本尿意滿滿,頓時又給憋回去了,“你能轉身過去嗎?”
景行特鄙視道:“又不是沒見過。”
梁昊權嘴角抽抽,按理說他應該是臉皮厚那個,怎麼反倒被景行調戲了?梁昊權也沒多糾結,就爽放水。景行聽沒聲了轉過身來,他還抖了抖那玩意,特嘚瑟道:“媳婦兒,瞧,還中用著呢。”
梁昊權和景行都是皮外傷,確保腦子沒磕著養了幾天就出院了。景行原本還不想這麼就出院,畢竟梁昊權傷勢還挺重,醫院有醫生查看也方便點。但是梁昊權堅持要出院,一來受不了醫院,畢竟不是自己家,裝修再好住著也不舒服;其次他早看出來景行已經按耐不住了,因為他醫院,景行也不忍拋棄他一個人先出院,可得離開辰辰小半個月,雖然景行沒說,每次電話時候那渴望表情已經透露出他心思。
辰辰自打生下來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景行,這次離開這麼久,也能預料到沒有爸爸日子裏辰辰有多鬧騰。
“要不我先出院,你先這裏躺幾天吧?你爸媽還有吳庸都這,也有得照應。”景行依然有些不放心道。
梁昊權笑著搖頭,“我這就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髒,隻要每天按時換藥就行。況且不是還有揚子嗎,他可是專業外科醫生。”
肖揚也同意道:“我那設備也齊全,剛我看了拍片子,確實可以出院了。這病房一天收費太嚇人了,這些錢都是辰辰,不能讓他浪費掉。”
梁昊權嘴角抽抽,卻沒有回應全當沒聽到。
聽到肖揚這麼說景行也放心下來,這病房一天收費確實太誇張了,一天就能把一般工薪階層一個月工資花掉。
車子開到家門口,薑媽媽他們早就家裏邊等著了。
景行剛下車,一群人就圍了過來,“小行啊,沒事了吧?”
“奶奶,您瞧,我好著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天可把我們大家夥給嚇壞了。”
辰辰一看到景行,伸出手過來要抱抱,景行又是興奮又是驚奇,“辰辰會自己伸手要抱抱了啊,辰辰,想爸爸了沒?”
辰辰小臉緊緊貼著景行,一副怕景行會消失模樣,使得景行心酸不已。
薑媽媽搖搖頭道:“這孩子晚上鬧得很,可一把你衣服放一邊就不哭了,那小模樣,哎。”
“伯伯,你病都好了嗎?”薑高山三個閨女也圍了過來,一臉關心。
景行笑道:“好了,伯伯還給你們買了糖呢。”
三個丫頭下意識望向薑媽媽,薑媽媽無奈,“每天可以吃一點,但是要記得刷牙。”
三個丫頭頓時歡呼起來。
從前怕三個丫頭吃糖牙會爛掉,再加上王三妹節儉,所以三個丫頭雖然家裏雖然開小超市,卻很少有糖吃。自打回了壽河村,因為王三妹沒了,難免縱了她們,結果三個丫頭都長了蟲牙。現都限著她們,早就給饞壞了。
“小梁也回來啦,這次多虧了你。”梁昊權慢吞吞下車,薑爺爺第一個瞧見他。
薑媽媽看到梁昊權不由微微皺眉,臉色不太好,狠狠瞪了景行一眼:“回頭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