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自治領,天門郡。邊界。
大量的官軍聚集在通往天門的道路前。此處唯一的一條道路前一塊萬噸巨石矗立在道路口中央,封死了進入天門郡的通道。
金海可以想象其他通道也是一樣的結果。
在兩郡的交界處,人來人往,聚集了各色人等。皆是修為不凡的各處高手。他們不是不能強行打開通道。但是從他們的區域傳來的命令。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
隻有一年後才來開啟通道。
金海在一家茶舍停下。裏麵顧客盈堂。金海看去沒有一個座位。於是他轉身向著內郡方向走去。大約七八公裏處。有一家茶舍,金海終於看到還有空位。
進去泡了茶,靜靜地的品茗著。
在這次他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告訴侍衛和傳訊官他要閉關三月不能有任何人打擾。並在他的密室內留下了他大部分的財物。
他要在三個月內取得始神主的傳承。這是他必須要做到的。如果失敗他無法對上官燕交代。即使不能取得他也要毀去這份傳承。
想到這些金海的心中湧起一陣漣漪。傳承。一份讓自己一步登頂的傳承。對他意味著什麼?也許不是榮耀,不是極致的快樂。而是更多的責任。
喝著茶,金海的大腦中浮現出整個天門郡的一草一木。山川形勝。每一個細節都在金海的腦海中流連過無數遍。
喝完茶,金海留下一個銅幣。憑空地消失在他的座位上。
旁邊的人沒有一個人察覺異常。就像那個茶客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即使那枚桌上的銅幣無比的清晰。
他們也隻會想到是某個高手的炫技。不會想到會有一個人去強行破除這億萬年都沒有人能夠進入的遠古神跡。
來到遠古神跡前,這裏沒有一個人。大地遼闊。山巒起伏。整個一萬平方公裏的區域都籠罩在一種陰森森的氛圍裏。
這種陰森森的氣氛是一種精妙無比的遠古殺陣,金海的《異見錄》記載得很清楚。就是十級神王也不能抵禦這種腐蝕神之念力的陰煞之氣。
這隻是這個廣大區域內最低級的攻擊和防禦手段。
金海的身影如一隻隨風飄飛的枯葉,向著遠古神跡的中央區接近。
他的身體很輕。關閉了所有氣息。就像是一個虛影。
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以重量,氣息,修為等一切因素觸發的機關。
當金海的身體緩緩地降落在中心的圓盤之上時。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如果不是金海有著連上官燕都毫不不知曉的眾多底牌,他不會有如此信心來到這裏。
沿途的機關殺著,讓金海也暗暗地心驚。如果一旦觸發這裏的機關就是神帝恐怕也沒有把握逃得出去。更不要說全身而退了。
金海仔細地觀察這個圓盤。按照常理。要進入這個遠古神跡就必須從入口一步一步來到這個中心。但金海是獨辟蹊徑。因為他沒有時間在這個遠古神跡裏呆上幾年。
他要破頂而入。這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想法。如果當今那個唯一的神主知道了金海的想法一定會笑得有傷風化的。
但是金海還是很執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他設計的路徑。
他要批亢搗虛,直入本質。
這就是天才或者是瘋子的想法。
天才和瘋子本就是一枚錢幣的兩麵。
金海觀察了好久。還是決定不去開啟機關。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可以開啟的機關。
金海通過他的陰陽之道。把他的化實為虛變成了一對奇葩般的雙胞胎。也就是他同時獲得了兩個匪夷所思的技能。就是進化版的“化實為虛”,“化虛為實”。
金海的身體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虛影從遠古神跡的圓盤頂直接貫穿而下來到了第七層。
神主墓室一共十三層。第七層是正室,那裏就著神主的骸骨和他的傳承。
金海的虛影就落在了第七層墓室的中央。
然後虛影凝實。
在金海的前方有一張大椅。一張用頂級靈石做成的大椅。隨著歲月的流逝的。靈石大椅的上麵的靈力並沒有散失分毫。
能夠用這種很難成型的頂級靈石做成一把椅子這本身就是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事實。
金海繼續觀察。椅子上有一具完整的骷髏。骨頭上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耀人眼目。
這個骷髏無疑就是始神主的遺骸。讓金海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是。為什麼這個一代梟雄會選擇這裏成為他的埋骨之地。難道僅僅這裏是不引人注目的低級的修煉位麵。不能讓其他別有用心之人輕易找到他的傳承?
一代神主是一個永恒的傳奇式的存在。是誰能夠讓他隕落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