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科長道:“好好舉著,隻要這名字弄不錯,魂魄會來的。”
程雪巫接道:“錯不了,我在勞資科親自查的,查完又去工地找人核實的。”
許科長道:“那就好,現在隻擔心魂魄已經被陰差抓走,那就麻煩了。”
程雪巫無奈,舉著‘招魂幡’在那裏亂轉。
不一會,隻聽大成喊道:“許科,找到了,他在這裏鎖著呢!”
許科長聞言,向大成那裏望去,可不是,劉剛的魂魄好好的在那裏鎖著呢。
程雪巫急道:“哪呢哪呢?”
大成道:“那樹底下鎖著的不是?”
程雪巫道:“少拿我開心,樹下哪有什麼東西?”
許科長也奇道:“大成,你看得見他?”
大成一愣,道:“你們看不見嗎?”
許科長說道:“我能看的見。”說完兀自向魂魄走去,心裏暗暗想到:“來時我已觀過二人精氣,皆是肉身凡胎,他怎麼能看的到呢?”
程雪巫這時好奇,說道:“許科,這樹下什麼都沒有,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許科道:“雪巫你過來。”待到程雪巫走近,許科長嘴裏不知念了些什麼,念完往程雪巫門前一拍,說道:“現在看看。”
待到程雪巫睜眼看時,那樹下不是好端端的鎖著一個人嗎?
許科長走到魂魄身旁,原來這魂魄被封了身印,怪不得他們三個找半天這魂魄都不能去‘招魂幡’那。
許科長上前給魂魄解了封印,那魂魄也認得是許科長幾人,叫道:“許科救我!”
許科長說道:“劉剛,你現在已經死了,這件事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這次我們來找你,就是想問清楚是誰殺了你,還有跟你一起那兩人去了哪裏?”
那‘劉剛’聽到,聲音嗚嗚咽咽,說道:“我真的已經死了?我不明白,昨晚我還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說完兀自啼哭不止。
許科長道:“事情已然發生,再傷心也是徒勞,現在能做的就是能幫你找出真凶,讓你安心輪回。”
‘劉剛’道:“真凶?哪有什麼真凶?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去哪裏找什麼真凶?”
許科長道:“你沒看清是誰殺了你嗎?”
‘劉剛’道:“殺?怎麼殺?我的屍體呢?還在嗎?”
許科長奇道:“屍體好好的,你怎麼會這麼問?”
‘劉剛’苦笑道:“我還能留個全屍,也不是全屍了,我的胳膊。”說著看向自己的左胳膊。
這時許科長才注意到,原來‘劉剛’的左胳膊居然是空空的!這就是屍體左胳膊為什麼軟軟的不見骨頭,原來魂魄的胳膊不在了!此時,許科長更加確信這件事絕不是一般謀殺,這山裏,肯定隱藏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許科長雖然心裏已有算計,但口中仍問道:“你是說你的胳膊是被凶手弄斷的?”
‘劉剛’搖搖頭道:“沒有什麼凶手,我隻知道一個黑影咬我胳膊,咬的我好疼啊。”說著臉上的神情更扭曲了。
許科長看他樣子,想是應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殺的,再問下去也是徒勞,便說道:“那你記得是誰把你鎖在這的?”
‘劉剛’道:“當然記得,昨晚我被那黑影正咬著,突然傳來了幾聲狗叫聲,那黑影便把我丟下,跑向山後去了,正當我慶幸自己得救時,忽然刮來一陣大風,那風刮的我好冷啊,待到風過後,我去找慶民和大柱,卻哪裏還有他們的影子?原來他們好好的躺在那裏,沒想到這陣風卻把他倆的屍體吹成了灰給吹散了。正當我嚇的不知該怎麼辦時,隻聽見走來兩個人,我隻道是咱們工地的人,便張口喊他們,不成想這兩人說道:‘咦,做這差事,第一次聽別人喚咱們,合該今天事情好成。’說著兩人走近就拿鐵鏈鎖我。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幹嘛鎖我?’那其中一人道;‘我們是誰?你莫管我們是誰,隻要你是劉剛就行。’說著就要鎖我,那時其實我知道我已經死了,便問他們;‘你們可是陰司裏的差人,來拿我的?’其中一個說道;‘這人倒也聰明,識的我們’,這時我才開始著急,我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家裏上有高堂下有妻兒,可憐我出來隻是掙點養家錢,不想卻把命送了,我終不甘心就這麼去了,便急道;‘你們來此應抓三人,為何隻抓我一個就走?’那二人聽到就停下腳步,說道:‘哪裏的三人?’我回道;‘你看那衣服在那,不是三個又是幾個?’隻聽的其中一人問另一個道:‘今晚所差確是三人,為何來此隻看到這麼一個?’另一個回道;‘若有三人,怎會逃的過我二人的鼻子?許是不在這裏?’我急道;‘怎個不在?我三人剛剛在一起,他們二人剛奔後山去了’我本想這樣說道,能拖延些時間,不成想他二人卻直接把我封了,使我動彈不得,隻得在此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