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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柳銘因有事不在杏花樓中,所以杏花樓今日為開館子,顧雲煙曉得後,又怒又恨,怎得就沒有人同她說一聲!害得她不遠飛了半個時辰的功夫走到杏花樓!嗚呼!姓柳的都不是好人!真是太氣憤了!

百般無聊,顧雲煙隻好回了家,可是回了家也沒有什麼事情,蘇華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家中隻有蘇老爺和蘇夫人,顧雲煙向他們請了安變回了房間。

屋中寂靜如死水般,沒有一絲波瀾。

顧雲煙抱著腿坐在床上,呆愣著看著前方。

蘇華不在,她有些孤獨,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思念卻像藤蔓一般,衝破一切,向前蔓延,她心上空空的,如同失了魂了木偶人一般,她想,如果當時自己能和他一起去就好了,被他逗弄也好,至少,可以不會那麼寂寞。

將頭埋進膝蓋,抽泣聲響了起來,兩行清淚自她的雙頰滑落,顧雲煙輕顫著地哭了起來。

月華透過花漏窗照進屋中,屋外呼呼聲,屋外寧靜的不成樣子,沒有腳步聲,沒有低語聲,像一座死城般,寂靜無聲。

顧雲煙自夢中醒來,淚痕在臉上格外清晰,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你總是說我笨,其實我很聰明,你不肯帶著我去,是怕在路上遇到危險吧,我知道的,所以我沒有強求跟來。”她頓了一頓,又說:“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想你了,希望你能快快回來,我不想這樣寂寞,我不喜歡柳軒了,我釋然了,但是,我喜歡你了。”她望向屋外的皓皓月色,道:“所以你要快些回來,帶著你一身光輝快快回來,我等著,和你重聚。”

幾日後,帝都傳來訊息,說是陳侯禪位,平侯即位,封蘇華為護國丞相,又傳蘇相帶著十萬精兵同平淮王陳子洛在塞外一戰,蘇相以退避三舍,聲東擊西之計將平淮王三十萬禁衛軍打得隻剩下五萬餘人,平淮王戰敗,兵權回歸平侯之手,蘇相將平淮王帶回帝都,平侯仁慈,待平淮王如初。

顧雲煙聽到這個消息時笑得花枝亂顫,合不攏嘴,琉璃在一旁小聲提醒:“小姐小姐,注意形象。”

蘇家現貴為丞相之家,成為了為皇家效力的家族,自然少不了請客吃飯什麼的,蘇老爺便在蘇府白了三百大桌請了全柳州城的百姓吃飯,有點勢力的家族紛紛向蘇家獻禮,顧雲煙在門口迎客,一想到蘇華在戰場上的英姿便激動不已,一直在傻笑,搞得進門的客人在走過門口時都以為是見到了女鬼。

“對了,他什麼時候回來?”顧雲煙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問在一旁站著的琉璃。

琉璃表示搖了搖頭。

顧雲煙拍了拍手,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說:“前幾日收到他的信說今日戌時才回來,不過我相信,他想我,定會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見我的,即使前方有什麼困難,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趕回來,琉璃,我出去一會兒,我去接蘇華。”

此時也才是申時末,夕陽西下,遠遠望去,朝霞滿天,彤紅的太陽半含半露,似乎不想離去,死血殘陽,一片蕭索之意。

街上的人很多,嘈雜聲亦是如此,顧雲煙漫步街上,她喃喃低訴:“我知道的,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一定會早早的,早早的來見我。”

馬蹄聲愈漸響亮,路人紛紛躲閃,伴隨著馬的嘶鳴,顧雲煙抬起了頭。

坐在馬上的人,玉冠黑發,玄色長衣繡著多多金絲浮雲,他嘴角含笑,眉頭一片暖意,麵容俊朗,蘇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低低的,卻很溫柔:“煙兒,我回來了。”

戌時未到,申時為過,蘇華,你果真急切想要見我。

像是在黑暗中看見了點點曙光,照亮黑暗,點亮光明。

顧雲煙笑了,她說:“我就知道你會很早的回來了,我知道,你想我,你是離不開我的。”

她的眼睛噙著淚,嘴角卻咧得大大的,似乎不想讓他擔心,蘇華從馬上躍下,緩步走到她的麵前,撫摸著她的發髻,說:“煙兒,我走的這些時日,你又沒有想過我。”

“想,很想,我每天都想你。”她的聲音哽咽。

每想你一次,天上便出現一顆星星,從此便是繁星滿天。

他的身形似乎消瘦了些,顧雲煙知道,他這些日子是累了,朝綱之事本便複雜,打仗之事更是一盤棋局,一步錯,步步錯,根本沒有後悔之意,打一次仗,便是同生命開一次玩笑,結局不是你死就說我活,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顧雲煙一直以為蘇華是一個有學無識的草包,卻不想,原來,她的夫君這麼厲害,竟然能夠打贏平淮王,她從未見過他看過書,自然不知蘇華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