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森林邊上時候聶宇的生理反應總算恢複了正常,而混戰地方一片狼藉,路邊的大樹斷的斷倒的倒,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黑飄飛的塵土。就想這裏經過一場大火然後被沙塵暴澆滅一樣。
那個拿葫蘆修土脈術的黑袍爬在地上一動不動,聶宇肯定他已經死了,因為他已經燒成焦炭了,聶宇隻是從那斷手認出他的。
十字口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趙野的長槍就插在他大腿上,槍尖插進土裏,留在土外的隻剩一半。
他正努力的往外拔槍,如果他不趁早拔出,槍身上源源不斷的脈力就夠他受了,還好他也是修的金脈術,不然可能已是死人了。
看著這個和自己同路幾天的‘利齒’成員,雖然對他那趙曼要挾趙野的做法有些不滿,但是看他這樣聶宇也於心不忍。
他跑到十字口身邊,踩著那條腿,也不打招呼,握住槍杆就是猛的用力。
一聲悶哼,十字口倒也是條漢子,這樣隻哼一下,鮮血伴著槍灑出,竟然是金色的。
拿著長槍,聶宇要去那修金脈的黑袍。
劍是不用他還了,捅他一槍是必須的。
還好,黑袍躺在地上,還沒死透,黑袍帽子已掀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他腹部有一個槍洞和一道劍傷,相比於槍洞劍傷才是致命的,碩大傷口上還在燃燒著赤色火焰,金色的鮮血從傷口流出。
看來金脈修到一定程度血液會變色!
聶宇提著槍走到他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抱歉,看來還要再桶你一槍了”他把槍高高舉起“不要怪我乘人之危,是你偷襲在先的”一槍向黑袍脖子桶去。
槍尖和脖子接觸,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竟沒刺進去而是順著脖子滑進土裏。
金係脈修不愧是號稱進攻防禦在六脈術中都是數一數二的。
就算黑袍修為很高,但隻是半口氣的他全力防禦聶宇都破不開。
加上聶宇的全力一擊在中途本能的撤了大半的力,這是本能不是他思維控製的,記得在地球時候有隻老鼠跑到他的床上,可能是冬天的原因那老鼠竟在他枕頭上不動了。
這時聶宇使出全身的力氣打下去,他相信那一拳絕對可以把它砸扁,但是和現在一樣,拳在中途力量無故消失。那是因為內心的恐懼。,對殺一個沒有反抗生命的恐懼。
何況現在是個人,雖然這裏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雖然殺人在這裏是家常便飯。
他想克服這種恐懼,於是強打精神“這才有點意思”聶宇拔出槍想用英語說句對不起或者這是你自找的之類的話調節一下心態。
但是當他看到黑袍的眼神時候猛然想到一句話“當你處決一個人時至少要凝視他的雙眼,聆聽他的臨終遺言。倘若做不到這點,那麼或許他罪不致死。”
現在的情況就是處決吧!
聶宇注視這這雙眼睛,眼神複雜,恐懼,惡毒,後悔,痛苦扭曲交織在一起。
“你現在自由了!”聶宇提起槍再一次刺下,槍穿過脖子刺入地下。
黑袍竟然還沒死,不過此時他神態安詳,靜靜的看著聶宇,蒼白的臉上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或許那句“你自由了”觸動了他的心。
像是解脫一樣,從破碎的喉嚨裏發出一聲沉沉的歎息,不管他生前有多少邪惡,都隨著這聲歎息和他生命一起永遠的離開了。
聶宇拔出長槍,看到趙曼還在向前走,他這時才注意到少了兩個人,趙野和紅發大漢。
趙曼這時好像從震驚中平靜了,她握著那把通用佩劍小心翼翼的走著。
聶宇順著她走的方向看到了火光。
他快步跟上趙曼朝火光的位置走去,他看到了趙野和紅發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