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一個急刹停了車:“許源,做人還真不能像你這麼不講理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江辰讀大學那會許源就為了他一學弟跟他鬧過,後來還有向安的事,他要不是氣的不行也不會對許源動手。說實話,許源其他各方麵都好,除了懶了點,纏人了點,這些他都無所謂,他唯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點,敏感多疑,還喜歡發發神經。
許源冷笑:“這會知道我不講理了,咱倆處了這麼多年你現在才得出我不講理這結論,早幹嘛去了啊。”
“夠了,你別無理取鬧。”江辰揉了揉眉心。
許源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靠在座椅上點了支煙:“我無理取鬧?我告訴你江辰,我就這樣了,你他媽愛咋滴咋滴。”
許源說完拉著車把手要下車。
車門被江辰鎖了,耐著性子叫他:“許源。”
許源一拳砸在車門上,吼:“開門!我他媽不想看見你!”
江辰開了車鎖,許源打開門跳下車,扔了煙頭怒氣匆匆的往前走。
江辰捂著眼睛靠在車椅上,過了半會才慢慢開車跟在許源後麵,打算等許源冷靜下來再叫他上車。
許源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車,衝過去要踹車子。
江辰連忙停了車,對他吼:“不要命了嗎你!”
“滾!”許源說完轉身就走,他覺得自己要瘋了,快被逼瘋了。沒有人喜歡他,從一開始江辰的朋友就沒有一個看他順眼的,覺得他渾身都是毛病,所有人都在勸江辰跟他散,就連他自己的朋友也壓根不看好他們。
他受不了有人喜歡江辰,好像那樣江辰隨時都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離他離的遠遠的。
許源走了幾步,身後的車子終於加了油門,甩開他開走了。
許源蹲在路邊,過了好久才慢慢起身,找了間酒吧。
他喝的酩酊大醉,趴在吧台上看著舞池裏的形形□□的人群,如果可以,他也想像這些人一樣灑脫,活的自由自在。可是偏偏他愛江辰,這麼多年生活裏隻有那一個人,除了圍著江辰轉他還能幹什麼,什麼都幹不了。
服務生看著許源已經喝的不成人形了,走過來詢問他地址,打算幫他叫車送他回家。
許源擺了擺手,結了帳,踉踉蹌蹌的出了酒吧。
他蹲在門口的大樹下吐了一會,清醒了一點,慢慢往家走。
他醉的暈乎乎的,也不知道叫車,幸好外麵風大,一直吹著讓他保持著清醒,不至於在街上睡過去。
江辰這會正一個人坐在家裏喝悶酒,他給許源打了幾次電話,開始還響幾聲,後來幹脆關機了。他懶得再理,一邊喝酒一邊等著許源回來。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外麵才響起砰砰砰敲門的聲音,江辰在貓眼裏看了一眼,打開門,門外的人一個趔趄撲了進來,一股濃濃的酒味竄進了江辰的鼻子。
江辰抱著許源讓他站好,關了門問他:“去哪喝酒了?”
許源眯著眼睛,對著江辰看著好久,甩開他的手,說話的時候舌頭都伸不直:“你誰啊?你……憑什麼問我?”
“許源!”江辰冷冰冰的叫了一聲。
許源連忙站好,無助的看了看江辰,又蹲下身帶著哭腔小聲嘟噥:“你吼我,你不愛我了。”
江辰看著他的模樣心裏跟刀子割著似的疼,走過去拖著許源讓他睡在沙發上,在許源腦袋上揉了揉,“我剛剛回頭去找你沒見著你,電話也不接,跑哪去了?”
許源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特委屈的說:“電話不見了,我想給你打電話,找不到。”
江辰歎了口氣,在他身上摸了摸,什麼都沒有:“錢包呢?”
“也不見了,我走了好久才走回來。”
江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問他:“以後還跑嗎?”
許源答非所問,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你不愛我了,他們在打賭……賭你多久跟我散。”
“我不是還在這嗎?”江辰無奈,這是他大學畢業的時候的事,他們共同的幾個朋友知道他們的事後當著他和許源的麵打賭,覺得他倆根本長不了。事後江辰就慢慢跟那些人淡了,現在也根本沒了往來,他沒想到許源還記著。
許源不說話了,靜靜躺在那,他走了一兩個小時現在渾身都是疼的,整個人也是暈乎乎的。
江辰到浴室裏拿了毛巾,出來的時候許源已經閉著眼睛撲哧撲哧的睡著了。
江辰給他擦了臉,歎了口氣,俯身在許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愛你,但是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
他知道許源一直不相信他,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跟他鬧,他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也會難受,也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