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許源躺在床上一遍遍罵自己,都這樣了現在還跟他耗著。
“啊!”他用枕頭捂著臉,一通亂叫。
江辰在外麵做飯,聽著許源叫了一聲連忙趕進來,把他從枕頭裏扒拉出來,摸摸他的額頭,“不燒了,瞎叫個什麼勁兒?”
許源瞪了他一眼,“離我遠點,我現在特討厭你。”
江辰樂,“你幾時就沒討厭過我?”
許源從床上跳起來,“我想把那一巴掌扇回來。”
江辰指著他,“你是不是非得要我趁你病的時候把你狠操一頓才不折騰了?”
許源隨手拿起枕頭朝江辰扔過去,“給我滾。”
“許源你就作吧,等哪天把咱倆作散了你就滿意了。”江辰冷著臉說。
“那就散了吧,散了得了,散了得了。”許源念念叨叨的垂著頭坐到床上,冷不防被江辰扔回來的枕頭砸在了腦袋上。
“我告訴你,今天必須散!”許源怒了,惡狠狠的瞪著江辰。
江辰氣的手都在發抖,衝過去把許源按到床上,把他的手扭到背後,控製著力度,冷冰冰的問:“真要散?”
許源不說話了,在心裏給自己豎了個中指,真沒用。
江辰鬆開許源的手,拍拍他的臉,“好好歇著,那巴掌先欠著,哪天你實在不樂意的時候隨便你打,打多少下都成。”
“我現在就不樂意。”
“但是我現在不想被你打。”
許源吼:“你他媽打我的時候怎麼就不先問我一句願不願意給你打?”
“問了你還讓我打嗎?”
“真當我是傻逼呢!”許源吼的臉都紅了,眼睛也紅了,頓時覺得自己那巴掌挨的可委屈了,癟著嘴瞪著江辰。
江辰歎了口氣,“慣壞了。”說著把許源拎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真別鬧了,我不想跟你散。昨天是我不好,沒控製住。你這成天的跟我鬧,我心裏也煩。”
許源別開臉,他就聽不得江辰說軟話,他揉揉眼睛,梗著脖子不說話。
江辰也後悔了,心疼的看著許源,又吻著他的臉,說,“來,我給你上藥。”
“得了吧,這都多久了,別馬後炮了,”許源嘴還硬著,“你這藥能上到我心裏嗎?心給你打碎了,懂嗎?”
江辰愣了一下,“碎了我給你捂著。”
“你這叫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還有一句怎麼說來著,”江辰把他推到床上,一條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壓了上去“亡羊補牢,未為晚矣。”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叉。”許源站在櫃子前,搗鼓周娜新進回來的小玩意。
周娜綁著馬尾辮,坐在高椅子上,特帥氣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終於能正視自己的不足了。”
許源找了頂土黃色的軍大帽蓋腦袋上,又把兩邊的帽簷扯下來蓋著耳朵,“我就覺著這麼散了挺劃不來的,我這麼多年的青春損失費找誰要去。”
“就嘴硬吧你。哎你別動那些貨,昨兒來了個土豪姐姐把咱這的貨訂了一半走。”
許源嘖了一聲,“你上次不是還看上隔壁奶茶店的小帥哥了嗎?什麼時候又跟土豪姐姐勾搭在一起了。”
“去你二大爺的!”周娜罵。
“來點新意吧娜姐,我耳朵都快生繭子了。”許源把帽子脫下來掛在牆上,剛一轉身看到門外的人就愣著了。
“哎我去,我先進去躲一會。”
許源話音剛落,門外的短發女人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站住!”
許源一怔,乖乖的在原地定住了。他朝周娜看過去:這就是你說的土豪姐姐?
周娜無視他,走過去招呼客人。
許冰跟周娜結了貨款,又在店裏打量了一圈,“不錯嘛臭小子,我還以為你這幾年吃不飽穿不暖,捧著碗到街上要飯去了。”
“姐。你怎麼來了?”許源哭喪著臉,看著他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親姐姐。
周娜聽了兩句就明白了,在旁邊大笑,幸災樂禍的看著許源: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