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公子。”落花大方的朝甘書華一笑。江湖兒女本就不拘小節。
甘書華微微打量了一眼冷苡柔。
“請。”
……
看著桌上麵的菜式,冷苡柔垂下眼,這男人是在追落花!這麼一桌子菜還真是浪費了。
“大家都吃吧!不用客氣。”甘書華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落花。這姑娘很沉穩又大方。給他的感覺很好。他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她。
“大雄,多吃點。”冷苡柔招呼著一直不安地想逃跑的大雄。
她要求大雄和她們一起吃飯,他是她雇請的,這一路上自己要對人家包食宿。所以昨晚上她也給他要了一間房,並且要求他和她們一起同桌吃飯。他當時震驚的表情讓她現在心裏都在微笑。這個男人是個很純樸的男人。
“……是……多謝……夫人。”大雄口齒有些緊張。
銘兒夾起一塊肉放進大雄的碗裏,“大雄哥,多吃點。”銘兒一路上和大雄很是近乎,甚至叫起了大雄哥。
大雄臉上出現了紅暈,連忙捧著碗筷吃著。
冷苡柔微微看了一眼公子哥一樣的甘書華,再看了一眼純樸憨厚的大雄!嘴角漾起一抹笑,如果這一趟能促成兩段緣份就好了。
“娘。”匆兒用手指雞腿,扯著冷苡柔的衣服。
“來,水姨喂你。”紅參看見連忙把雞腿夾了過來。
甘書華看了一眼冷苡柔和落花,“不知道夫人貴姓,何方人氏?”他剛才聽見對麵的男人喚她為夫人。
路冷苡柔拿起帕子給匆兒擦了一下嘴,再抬起頭看著甘書華,“我夫婿姓夜,是靖安城人,這次出來探親。”靖安城才是適合她的地方,她是她的家。
“哦,那這位姑娘?”是她的婢女嗎?可是看又不像。
“我視如妹妹,她叫落花。”冷苡柔難道如此爽快地回答一個男人的提問。
落花抬起頭來看向冷苡柔,再看向甘書華,用眼神示意冷苡柔不要亂牽紅線,不過,聽到她說她視她如妹的話,她心裏還是很感動。
“在下明白了,來,請。”這位落花姑娘武功不俗,而且沉穩冷靜。
“落花姑娘師承何處?”甘書華打破了臉上的漠然態度,也讓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侍從下巴一直往下掉,不會吧?這是……他家少爺?
“這似乎並不重要吧?甘公子。”落花淡淡地出聲。這人竟然就是金鋪的東家。甘書華,他想幹嘛?想接近她套近乎,打聽飾品閣裏麵的玄機?
冷苡柔眉梢間掠上一絲奇異,這落花似乎並不認為這位公子是對她有意?
“咳……也是。”被落花毫不客氣的打斷,甘書華臉上有著微微的紅暈。連忙轉開話題。
“落花姑娘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乾陵山莊?”
甘書華聽著眾人的奇怪的臉色,“在下說錯了什麼嗎?”
“沒有,隻是我們此次正是要去乾陵山莊喝喜酒。”冷苡柔禮貌的回答。這人的眼睛並無惡意,隻是看得出來他從來沒有追過女孩子。正在努力找話題。
“原來如此。”去乾陵山莊喝喜酒,那她們肯出自不俗人家,可是為何在靖安城定居呢?拒他所知,她們是兩年前到靖安城的。她們是哪裏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冷苡柔看著甘書華的臉色,心裏微微一笑不言語。
“在下聽說這藥穀少穀主瘋狂地尋找一個男人,隻是因為和少穀主曾經的好友有幾分相像。”甘書華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些江湖傳聞,也許是他感覺她們都是江湖中人吧!
所以自然就說些江湖上麵的事情了。
冷苡柔睜大眼睛,他說什麼?“你說什麼?”落花率先出聲。
“嗯?”甘書華有點被落花的樣子給愣到。
“你剛才說藥穀少穀主找誰?”落花看了一眼同樣震驚的冷苡柔焦急地問著。
“是啊,聽說那人長的和三年前已故的明月閣主有七分相似。”幹書華疑惑的說著。
冷苡柔似乎被重重的一擊,身體晃動了一下。繼而站起身來,“公子,我們有急事在身,這次多謝公子。”抱起匆兒,率先走了出去,“我們先告辭了。”
眾人都匆忙地跟了上去,甘書華皺起了眉頭,這……他剛才說的什麼傳聞和她們有關係嗎?
……
“小姐,現在我要怎麼做,回藥穀嗎?”落花連忙問著冷苡柔。
冷苡柔心微微的顫抖,抬起頭看向前麵的一家藥店,眼睛一亮,“落花,你去藥鋪,通知一聲韓烈大哥,就說我們現在往乾陵山莊方向趕,讓他務必要去乾陵山莊。”
落花點了點頭……
“大雄,現在我們開始趕路,這裏離清河縣不要走多久?”冷苡柔焦急地問著。
“夫人,咱們隻是走了三成路程,如果趕路,都要後天才能到。”大雄也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不然夫人不會突然這樣焦急。
“紅參,你去買點幹糧,從現在開始我們連夜趕路。”她此刻心急如焚。
“好。”流水也知道冷苡柔的焦急。
……
日落日升,兩天過去了,冷苡柔幾人都滿臉的憔悴,臉上都有著疲憊,匆兒很乖,看著他娘的臉色,也懂得不鬧,餓了就吃幹糧,困了就在流水的輕拍下睡覺,流水和落花兩人還好一點,兩人都有武功,趕兩天路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冷苡柔和銘兒就沒這樣好了,銘兒一臉的菜色,冷苡柔則全身繃的緊緊的,她好怕,萬一……萬一隻是一場空希望,她要如何調整這空洞的失落?
“夫人,你再堅持一會兒,還有一刻鍾就要進清河縣城了。”大雄子這兩天也是拚盡全力的趕路。
冷苡柔身體一震,到清河縣城了嗎?
“等等,在路邊停下。”不,她要做好心裏準備,她不能這樣子滿腔的希翼,如果……如果不是他?她會崩潰。
“是。”大雄把車停在一邊,看著前麵一條河流,滿臉驚喜,“夫人,這裏有一條河流,您下車洗把臉,也讓自個兒精神一些。”這兩天趕路他是男人可以挨得住,可是夫人一眾姑娘家,這兩天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