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有一種預感，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大場麵。”麵對門後未知的黑暗世界，刀鋒毫不猶豫地邁出了第一步。
婁雍劍和葉唯則看了看對方，隨即牽起彼此的手，大膽地走了進去。
前麵是一段讓人提心吊膽的旋轉樓梯，因為在和無數生化怪物打過照麵之後，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鍾會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跳出來。
好在三人都拿著強光手電，他們借助這珍貴的亮光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走完這段旋梯便來到了地下更深處。
這裏果然有一座研究中心，就好似養殖場裏的孵化車間，一排排落滿灰塵的蛋形玻璃容器分別陳列於三條流水線上，像士兵們那樣等待接受領導的檢閱。
婁雍劍簡直懷疑自己走錯了門——為什麼這裏的布局看上去竟是如此眼熟？為什麼給他的感覺就像來到了常春藤集團的地下機器人工廠？仔細一瞧，蛋形容器中全是綠色液體，裏麵甚至隱隱約約浮現出模糊的人影，這他媽究竟是用來研究什麼的！
走著走著，葉唯不自覺地靠在婁雍劍身畔，後者也下意識地摟緊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總感覺這裏怪怪的，好像以前來過？”葉唯如同受驚的小貓，神經質似的左顧右盼，眼前這一幕似乎勾起了她內心深處那些不願回首的痛苦往事。
婁雍劍並未多想，其實他也緊張得不行，再加上周圍溫度低得嚇人，所以難免會認為對方是因為怕冷才這麼說。
這時小夥子又抬頭瞧了刀鋒一眼，那家夥同樣神色凝重，顯得心事重重。接下來刀鋒忽然向前快走幾步，守在一樽容器旁邊，撩起衣袖擦去上麵覆蓋的灰塵，使得其中浸泡的人形標本能夠清楚地展示在大家麵前。
這一幕足以叫婁雍劍終身難忘——裏麵是一名全身赤luo的成年男子，並非別人，正是刀鋒本人！隻不過容器裏的這位身體天生存在缺陷，長著兩條畸形的羅圈腿，甚至達到了中度殘疾的級別。
從刀鋒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顯然吃驚不小，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了冷靜，並相繼擦去相鄰幾座容器上的灰塵，結果大同小異：裏麵的培植人要麼手足發育不全，要麼脊柱嚴重扭曲，基本上都屬於歪瓜劣棗。
婁雍劍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反應夠快，馬上聯想到了葉藤曾向他透露過的最高國家軍事機密。
“這些都是……克隆人？”說出這句話，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沒人能夠回答他，不過也隻有這條答案最合乎常理。
看到這些，葉唯的表情變得越發痛苦了，某些東西仿佛深深刺激了她，使她即將抵達崩潰的邊緣。
搭檔的狀態著實令婁雍劍感到擔心，他開始意識到對方剛才所說的“以前來過”可能並非戲言。然而現在無論他怎樣追問，葉唯都像換了個人似的，死死盯著那些蛋形容器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