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辦公室門前，婁雍劍戰戰兢兢地叩響房門，並在得到允許後小心翼翼推門而入，看起來就像是因為犯了錯誤而聽候發落的調皮學生。
教授坐在轉椅上，一邊飲茶一邊平靜地問道：“怎麼這麼慢？”
見老師心情還可以，婁雍劍頓時來了底氣，於是隨便找個位子坐下來，厚著臉皮笑道：“都怪查爾斯啦，把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講完以後才想起正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教授仿佛早已猜到幽靈隊長會抱怨些什麼，“不管他了，你們這次幹得漂亮。”
“哪裏，多虧老師運籌得當，同誌們精誠團結，我純粹就是打醬油的。”
教授聽後哈哈大笑：“這話聽著很虛偽啊，跟誰學的？”
婁雍劍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穆婉琳的身影，心想上學期要不是那家夥領著自己頻繁出入於高端派對和頂級宴會，自己還學不來這些鬼話呢。
“聽說你跟刀鋒合作了？”話題悠然一轉，教授臉上和煦的微笑隨之煙消雲散，茶盞也在嘴邊停住了。
婁雍劍早有準備，遂對答如流：“而且我還見到了你以前提到過的血窟，他現在複活了，刀鋒正是為了幫他對付伊琳奧特以及茨密希家族，所以才會找我合作。而作為回報，他願意將一塊暗影之心碎片送給我，事實上那家夥還是挺講信用的，隻不過……後來血窟忽然發狂，為了遏製那家夥，我不得不吸收掉這塊碎片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你怎麼敢相信刀鋒呢？難道就不怕他出爾反爾？”教授的語氣一下子嚴厲起來。
不過這些全在小夥子預料之中，所以他回答得十分從容：“刀鋒做事極端，卻不像是翻雲覆雨的小人，況且我一直防備著他，不會給他卸磨殺驢的機會。”
聽著學生把話講完，教授臉上的冰霜終於融化開來：“你成熟了很多，不過今後要多長個心眼，人心隔肚皮，懂嗎？”
“您說得是。”婁雍劍點點頭，忽然很想詢問一些關於堂兄婁飛的事情，不過再三斟酌之後還是忍住了，“對啦，我這裏還有一件事要向老師您彙報。”
對方隨即示意但說無妨。
“從奧斯特拉加返回布加勒斯特的路上，我問過血窟家族的人，也就是先前被我們列為有重大嫌疑的那兩個吸血鬼。據他倆交代，他們在天烽市逗留期間雖然也會襲擊路人，但一直恪守少量多餐的原則，事後甚至還會檢查被襲擊者的健康狀況，所以絕對不可能鬧出人命。”婁雍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因此我覺得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在暗中搗鬼。”
既然自己學生的觀點與死光的推斷不謀而合，教授便點頭說道：“雖然事實證明襲擊者可能另有其人，但你能夠確定血窟家族就沒有參與其中嗎，別忘了他們也曾在中國發展過下線。”
“我確定。”婁雍劍說得斬釘截鐵，因為他很清楚老師口中的下線是什麼，“艾爾莎說那些‘下線’都屬於新生兒，實力相當弱小，根本不敢違背她的意誌，而且由於剛初擁不久，對於鮮血的欲望也沒有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