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按照和夏冰約定,張恒遠來到了夏冰家中。
張恒遠一走進夏冰的家門,夏冰就給了他一個擁抱,嘴裏呢喃著:“恒遠,你真的來了?”
“我敢不來嗎?”張恒遠心裏暗道,嘴裏卻說:“你是我姐,你叫我的話,我能不來嗎?”
“咋了,不願意來我這咋的?聽你說話這口氣,搞得我好像黃世仁、你像喜兒,是姐強迫你似的,姐可沒有強迫你。”不知何故,她突然莫名其妙地發起火來,一把將張恒遠推開,語氣很是不悅。
張恒遠急忙陪著笑臉,說:“姐,怎麼會呢?你對我這麼好,我又豈能是忘恩負義之人。”
張恒遠邊說邊張開雙臂,準備擁抱她,繼而親吻她,給她心靈上的撫慰。
然而,她再次推開張恒遠,走到酒櫃旁,從酒櫃中取出一瓶紅酒,遞到張恒遠的手中,意思讓張恒遠啟酒。
張恒遠下意識地看了夏冰一眼,說:“姐,現在就喝酒……”
“嗯,我想喝酒。”夏冰看了他一眼,道,並緊緊咬住嘴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著眼前這位昔日叱吒風雲的強勢女人,竟然也有借酒澆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時候,張恒遠不由心疼,點點頭,隨之接過酒瓶,找到啟瓶器,三下五除二,把酒就打開,然後從酒櫃中取出兩個酒杯,全部滿上,一杯遞給夏冰,一杯留給自己。
夏冰接過張恒遠遞過來的酒杯,淒然一笑,說:“恒遠,陪姐幹一杯。”
說完,她就一揚脖子,把一杯酒全倒進了嘴中。
張恒遠知道她能喝酒,但從沒見過她如此喝酒法,因此,他更加確定,夏冰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事。
但夏冰不說,他也不方便問。
接下來,夏冰依然一言不發,隻是自顧喝酒,而且接連喝了三大杯。
喝完第三杯,夏冰才幽幽歎了一口氣,說:“恒遠,姐今晚找你來,是因為心裏無比憋悶憤懣,想讓你陪我聊會天。”
張恒遠連忙安慰她道:“姐,有什麼事,你盡管告訴我,即使天塌下來,我也和你在一起。”
夏冰不經意地掃了張恒遠一眼,說:“不是工作的上的事,是家裏的事。”
聽夏冰如此說,張恒遠立即意識到,她遇到煩惱一定和他丈夫穆國泰有關。
穆國泰不是已經回省城了?難道他又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開始騷擾她?
因此,他試探性的問夏冰:“穆國泰不是回省城了嗎?難道他又回來了?而且他又欺負你了?”
夏冰幽幽歎了口氣,說:“沒有,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他的相好,他相好今天中午打電話給我,說她懷了穆國泰的孩子,讓我馬上跟穆國泰辦理離婚手續,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穆國泰離婚,她就來我們益陽找我,到我們局同我鬧。”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是穆國泰合法妻子,她有什麼理由同你鬧?再說了,你不是還有我嗎?她要是敢來益陽,不用你出麵,我找人收拾她,一定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替你出這口惡氣。”
“恒遠,其實我不是擔心她來益陽找我鬧,我是在想,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當初,怎麼就遇到了穆國泰這樣一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