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口浪尖,的男人(1 / 2)

【第九章】

第二天,莫涼洗了十遍臉。

山嶠說:“莫涼,你今天跟往常有點不一樣,昨天你跟霽三公子是不是幹什麼了?哈,別不好意思,相公和恩客那點事兒大家都知道!”

你覺得有這張臉還能幹出什麼事?

山嶠羨慕說:“我要有個霽三公子那樣的恩客就好了,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指望自贖吧!”可是呢,沒有恩客,就沒有賞錢,就沒有贖自己的本錢,這又是個死循環。

山嶠夾起一個包子,咬一口,喜上眉梢:“糖餡的,我最喜歡。”

劉駝子的包子做得好吃,就是人懶不做標記,糖包、酸菜包、白菜包、茄子包全混雜在一起,夾著什麼餡全憑運氣。這情形,得說點什麼,莫涼想起一個老片《阿甘正傳》,遂改了幾個詞兒:“人生就像劉駝子的包子,不咬一口,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什麼味道。你好好等著,萬一哪天遇上了你的霽三公子呢?”

山嶠停了一下,笑了:“是啊,沒有希望怎麼行?”

「山嶠親和度上升,宿主顏值增長十個點」

十個點?清清脆脆的聲音把莫涼打得七暈八素,這兩天顏值要飆啊。作為一個沒有任務就盡量宅家的殺手,莫涼遍覽各種電影電視劇,台詞手到擒來。技能點:熟背台詞三百句,不會交流也會念!

趕上內地小鮮肉、超過國際大巨星指日可待!

人生一片光明!

對麵,兩根筷子伸過來,將桌上唯一的一根油條挑走。莫涼一瞅,稀奇了,是從來三餐都送到廂房的曇雲。曇雲今天有點蔫,見莫涼也不刺了。莫非,昨天陪的趙星臨沒掙著那份陪夜錢——不對,曇雲不會糾結這點錢。

吃完後相公們散了,曇雲坐在椅子上懶懶地問:“你認識趙星臨?”

莫涼收拾碗筷,嗯了一聲作為應答。

曇雲輕笑:“我真是坐井觀天,現在才知道頭牌又算什麼……罷了你也不懂。”

曇雲爭強好勝,一門心思當頭牌,卻不知道還有一二三階之分。昨天,心無城府的霽寒那一句話,令他頓起疑惑,到廂房後幾度詢問,才從趙星臨口中挖出了這個事實——這意味著,曇雲在第一眼就被定位為最末一階的人,最末一階就是當頭牌又能怎麼樣?

曇雲被徹底打擊了。

莫涼默默擦拭桌子,心知肚明,不追問,心中小小地暗爽了一把:知道天外有天了吧,看你還狂妄不?你不就是一牛郎嗎,要不是重生的姿勢太清奇,幾輩子也輪不到你踩到我頭上。

說什麼來什麼,曇雲一拂手,嫌棄地指點江山:“這裏、那裏、那個角落,油漬一塊塊的,這是吃飯的桌子,不是你那張臉!你就這麼擦桌子的?讓人怎麼吃飯!”

——打人不打臉,這人次次都往臉上招呼!

——知道嗎?你曾經距死一毫米!要殺你有報酬,早殺你一百回了!

曇雲起身,撂下一句話:“今天我有外局,你跟著去,不該說的別瞎胡說,眼睛放利一點,還有,把你這身爛衣服換了,看著就傷眼。”

跟著千萬賺百萬,跟著乞丐會要飯。

莫涼當曇雲的跟班去了,就是昨天八兮的那角色。

莫涼給曇雲撐著傘,走過花街,到了大河邊,進了一隻畫舫,見到了點曇雲的大恩客杜定生。杜定生正當四十壯年,生得膀腰橫闊,一臉凶相,因手上天生大塊紅斑,綽號血手杜爺。杜定生也不愧“血”字,他是痞子出身,靠收保護費起家,南風館就是他保的地盤,大概就是古代的黑.道。

杜定生一雙血手壓住曇雲的肩膀,幾次把衣裳扯下來露出肩頭。

曇雲性子急,驕橫,不喜歡杜定生這股粗魯勁,托詞去解手,連去了三回。杜定生笑笑說:“天氣冷,喝得多,尿得多,今天就別喝水了,來人,把曇美人的茶具撤下去。”

曇雲一僵,再沒碰茶酒之類。

莫涼瞧出端倪,這個杜定生是個狠角色,說一不二,以前鐵定讓曇雲吃過苦頭。

身為一個相公小跟班,莫涼沒有資格坐席上,就在旁邊跟杜定生的混混手下站一起。這混混一雙眼睛不斷往曇雲的肩頭溜,溜完後看莫涼,嘴裏不幹淨:“你們主子總算長眼了,不敢跟杜爺頂撞,上次被整怕了吧,哼,得看清自己什麼身份。你這跟班也忒醜了,讓我們哥幾個拿什麼解饞?就你這臉,白給弄口.活,哥們我也硬不起來啊!”

“……”跟班有這義務?依仗這張臉,莫涼從沒考慮過相公這個職業的危險,現在發毛了,萬一混混饑不擇食就完了。

就說曇雲為什麼好端端讓自己當跟班,地雷埋在這裏呢,難怪早晨,曇雲的跟班九丸一副大難得赦的樣子,細腿溜得比老鼠都快。

這時一隻小型的八櫓船劃了過來,杜定生和曇雲都起身。

咚,兩隻船穩穩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