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幽靜的後山上不時傳來陣陣狼嚎之聲,今夜的夜顯得格外的黑,天上濃厚的烏雲遮蓋了大半的月光,僅有幾點疏星在雲層穿過的間隙,透出點微光,證明自己的存在。
“嗯~”原本已死的孩子忽然發出一聲呻吟,緊閉的雙眼漸漸的睜開,“啊,好痛”。額頭傳來的疼痛不由讓孩子咧了咧嘴,用手揉了揉疼痛之處,發現除了被砸出一個包之外並無其他問題。這時孩子才猛然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荒棄的小山丘之中,昏迷前父親被砸飛的一幕浮上腦海。“爹,爹……”不顧額頭的疼痛,孩子四處打量著周圍,尋找父親的身影。
在身旁的五米之處,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孩子聚睛望去,那人赫然便是父親,“爹!!!”孩子大喊一聲,便向父親爬去,將之摟入懷中,望著父親塌陷的胸膛以及滿臉的血跡,孩子的心碎了,用袖口木然的將父親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眼睛之中流不出一滴淚水。做完這一切後,靜靜的將父親躺下,跪坐在父親身前一聲不吭,周圍圍著幾匹聞聲而來的野狼,眼裏流露出貪婪的目光,似乎在等待著孩子熟睡之後將之成為自己的美餐。
孩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身前的狀況,依舊靜靜的跪在父親身邊,好像害怕自己動作過大會驚醒睡熟中的父親。半個時辰過去了,狼群再也按捺不住,試探性的向孩子逼近,看著一動不動的孩子,狼群的進攻步伐越來越快,突然一隻野狼一躍而上撲向孩子的頭頂。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嗖”的一聲,寒光一閃,這匹野狼便被釘在聲旁的一棵大樹之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迫近的狼群紛紛停下步伐,狼群驚恐的望著四周但卻沒有半個人影,停留片刻後,又有一隻野狼經受不住美食的誘惑,向孩子撲來,又是“嗖”一聲,這匹野狼步了前者的後塵,被死死的釘在大樹之上。
狼群見狀再也不顧眼前的美味,慌亂的向四周跑去。待到狼群跑盡後,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下,來到孩子的身邊。“喂,小夥子,你沒事吧?”黑影向孩子問道。可半天不見孩子回答,黑影來到孩子身旁,定睛看去,原來孩子早已陷入昏迷狀態。看見孩子身前的屍體,黑影退到一邊,席地而坐,閉上雙眼。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撒射在孩子的身上,孩子緩緩睜開雙眼,便聽到耳邊有人說話:“你醒啦。”孩子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獵戶裝的大漢坐在自己不遠處,這大漢2米掛零的身高,三十多歲左右,除了一個鷹勾鼻之外,其他的外觀都很平凡。孩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你一定是餓了吧,給”。說著,大漢便從隨身的囊袋中取出一張大餅,遞給孩子,孩子猶豫片刻後,還是接過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大漢見到孩子的吃相,知道是餓極了,又掏出一張餅與水帶遞給孩子:“慢點吃,別噎著”。
吃完之後,孩子似乎恢複了一點生氣,向著大漢鞠了一躬:“謝謝”。大漢揮了揮手,示意不客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呢?”孩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名字,我是個奴隸”。接著便把礦場之上的事情說給大漢聽,大漢聽罷,安慰道:“孩子,人死不能複生,看開點吧,這就是命,比起苟延殘喘的活著,也許死對你父親是一種解脫,隻是可憐了你了,小小年紀,哎!”大漢說的很平淡,但從其急促的呼吸以及不斷起伏的胸膛不難看出他也顯得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