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到這龍陽山尋寶來了。可是你為何也要學我裝作被黑虎寨的人擄上山呢?”
“誰學你了?”陳憐卿道:“這龍陽山自古隻有一條上山路,其餘皆為峭壁。而黑虎寨又對那唯一的一條路把守得很緊,本姑娘的功法又沒到那種能禦風而翔、日行千裏的封神境,所以為了不驚動他們,隻能采取此計,哪知會碰上你?”
陳憐卿說到這裏,忽又問向葉重樓:“對了,你也神神秘秘地被人家擄上山來,到底打什麼主意啊?你那剿匪的一千士兵呢?”
葉重樓卻似笑非笑、故作神秘地道:“你幫不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可不能告訴你。”
陳憐卿白了葉重樓一眼,忽然壞壞笑道:“你就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
“我相信憐卿絕不是這樣的人!”葉重樓故作認真地道。
“少來!”陳憐卿見葉重樓那故作正經的模樣就想笑,隨即道:“你應該知道這次剿匪事件的特殊性,這可是相當敏感的事,我要是參與進去,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事實上,葉重樓完全明白陳憐卿話裏的意思,這次軒轅昭彰讓自己來剿匪,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了刁難自己,實則是讓自己去送死。如果這個時候,陳憐卿摻合進來,顯然把陳家置於軒轅昭彰的對立麵,而且即使成功了,軒轅昭彰也可以用有別人相助這個理由來給自己扣個帽子。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洞口外,已是夜裏三更,清風徐徐吹來,給夏夜增添了幾許涼快。葉重樓問道:“那你拿著這聚寶盆,如何離開?”
陳憐卿嫣然一笑,似乎早有準備,走到峭壁處,手裏忽然冒出個球狀物體,向崖底一彈,隻見那物體發出一團綠光,如流星般墜落崖底。
葉重樓頓時想起昨日在那茶棚裏,陳憐卿身邊還跟著個私塾先生般的老者,莫非此時陳憐卿是在跟他接洽?
就在這時,隻見崖底竟也忽然冒出個綠光彈作回應。陳憐卿見狀,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團銀絲,將聚寶盆和那顆龍牙係在銀絲的一端,然後將其用銀絲吊住緩緩墜送下去。
不一會,那銀絲似乎已經放到崖底,陳憐卿手上已經不再動作,等了片刻後,陳憐卿將銀絲取回,隻見聚寶盆和龍牙已經不在,銀絲上係了張紙條,上麵寫著:大小姐,東西已取。落款為“齊奴”二字。
“這齊奴就是昨日茶棚的那位老者吧?”葉重樓問道。
“是的,他是我家的老人了,一直以奴自居,其實我們都不把他看成奴的。”陳憐卿說到那齊奴,神情變得肅穆,顯然對其極為敬重。
葉重樓心想,大凡這些世家,必然都有一些忠心耿耿的老一輩高人坐鎮,那齊奴顯然是這樣的人,陳憐卿對他敬重倒也並不足為奇。
陳憐卿此時已轉過身來,道:“現在東西已經送出去了,天亮我就準備下山了。”
“下山?那你怎麼下山呢?”葉重樓忍不住問道。
“那龐黑虎已經被我迷了心智,我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我想下山還不容易?”
葉重樓不由嚼了嚼嘴唇,道:“你那什麼‘幻夢心經’,能不能教教我?”
“你別打這主意,上清學殿的功法可不外傳的。”陳憐卿一口回絕葉重樓,然後忽又笑了笑道:“你既然隻身上了這龍陽山,顯然早有計劃,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嘛。本姑娘下山後,先去把那龍牙打造成一柄絕世寶劍,然後等你與納蘭家的小姐大婚時,送給你做賀禮。嗬嗬,本姑娘這次出來,還有一事就是去廣陵參加你們的婚典,本姑娘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可別讓本姑娘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