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派人和他說,讓他準備叁拾萬兩銀子。
可是顧明朗就是真的被抄家那也是沒有叁拾萬兩銀子的。
雖然有些時候他也靠著字畫收一些鹽商的銀子。可是因為他看不慣官場上的貪墨橫行,又不能出手去製止這一黑暗。所以,他就隻能閉著眼睛什麼都不管,當個閑官。
可是你不管事就沒有人拿你當回事。
一來二去,揚州這些商人根本也不把顧明朗放在眼裏,上麵有蔣銘和胡天庸罩著,誰還把你一個擺設放在眼裏!
蔣銘的字畫就越來越不值錢,他手裏別說叁拾萬兩,就是三萬兩那也是絕對沒有的。
可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他又萬萬不能忤逆藍麟雪的意思,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來求秦蔻兒。
秦蔻兒這個人和他打過幾次交到。雖然手腕厲害,但是卻是個真正為百姓做好事的人。顧明朗可以說,揚州如果沒有秦蔻兒,那至少會有成百上千的人活活餓死。所以,在內心裏,他非常欽佩秦蔻兒這個女中豪傑。
所以,顧明朗一想到借錢,第一個就想到了秦蔻兒。
而且平日裏,兩個人也有些交際,至少算是半個棋友吧。
秦蔻兒看著顧明朗糾結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對顧明朗一探手:“大人不必焦急!縣喝口茶,慢慢說!”
顧明朗拿起茶,想喝卻又放下了,直接看著秦蔻兒說道:“閣主想必已經知道了太子要我們籌措一百萬兩銀子的事了吧?”
秦蔻兒輕輕點點頭,“這件事現在怕是揚州城內已經無人無不知無人不曉了!”
顧明朗有些虧色,“真是汗顏啊!河堤潰敗,竟然讓太子如此大動肝火。說起來,都是我們這些官員做事不利!可是,這一百萬兩也不是小數目,一天之內讓人哪裏籌措去?!”
說著,顧明朗又是一聲長歎。
秦蔻兒看著顧明朗關切的問道:“這一百萬兩也不是讓大人一個人出,何至於讓大人愁成這個樣子?”
“一百萬兩是不用我出,可是就是出叁拾萬兩我也是拿不出來啊!”
說著,顧明朗愁眉苦臉的一拍膝蓋。
秦蔻兒眉頭輕輕一皺。揚州的官,從上到下說起來也二三十個,怎麼顧明朗一個人就要拿十分之三,很明顯這就是蔣銘在故意刁難他。
“大人,這揚州的官從上到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怎麼大人就偏偏要拿這麼多啊?”
顧明朗抬頭看著秦蔻兒,苦笑了一下:“閣主這是明知故問了。哎,我是個沒有用的官,還占著一個這麼肥的流油的位置。你說,那些鹽商和上麵的大人們能容得下我嗎?要不是看在我祖上的份上,我這個官怕是早就被拿下了,哪裏還用得著有今天!”
說到這,顧明朗更加憂愁的歎息:“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就說什麼都不要當這揚州知府了!”
秦蔻兒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對於顧明朗這個人秦蔻兒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
雖然是個不會做官的迂腐讀書人,但是確是心底純良,勾心鬥角是不會了,但是做事還是踏實肯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