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舟遠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接下去說道:“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太子活活將人逼死在了揚州任上!這樣一來,如果天下的學子們都知道了,當然不會留下這樣任意妄為毫無人性的太子。所以說,五爺的這個計策想的好。就算這次我們弄不掉太子,但是也絕對會讓他扒層皮!”
藍修遠點點頭,似乎對自己的這個計策很是滿意,手指頭敲著桌麵,思忖的說道:“隻是不知道這個人選選誰比較合適!”
馮舟遠想了一下說道:“蔣銘位高權重。如果他上吊,勢必會引起更大時的朝堂震動。到時候恐怕相爺會不高興。畢竟朝中一品大員的安排那都是老爺子一手布置的,如果咱們,冒然動了蔣銘,打亂老太爺的部署,那就萬萬不可了!”
頓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如果官員太小,名聲太弱,那麼又起不到作用。這個人必須要有一定的品階。最重要的還必須是有些來頭的文人。隻有這樣才能勾起那些學子的憤然之心。”
藍修遠看著馮舟遠,微笑著說道:“先生想的周全。想必是心裏已經有了人選了吧?”
馮舟遠低頭謙虛的笑笑:“五爺說笑了。人選爺肯定已經心裏有數了,不過是在考驗舟遠而已!”
藍修遠笑容更濃,“那就請先生先說吧。看看這個人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馮舟遠淡淡一笑,看著藍修遠說出了一個名字:“揚州知府顧明朗!”
藍修遠看著馮舟遠,低頭就笑了,“果然先生和我心意相通!正是這個人,顧明朗!”
“顧明朗是朝中四品官員,按品階是正恰好的!更重要的是他是狀元出身,祖上更是家學淵源。顧家曾經五代出過三位狀元。這樣的家學,滿朝看去,也沒有人比的過了!而且顧明朗本身也是風流才子,琴棋書畫那都算的上是一品人物。在江南才子中頗有盛名。如果他被藍麟雪逼的去上吊,那樣咱們的文章才能做足!”
藍修遠不住的點頭,對馮舟遠很是讚賞。然後才歎息的說道:“顧明朗這個人本來是相爺很相中的人。可惜,這個人書念的太多,人就有些迂腐。處理事情上出了耿直和衝動,幾乎就沒有什麼值得扶植的地方。剛來揚州那兩年,仗著是相爺的弟子,在揚州很是一通指手畫腳。後來還是相爺給他寫了信,然後又吃了幾次蔣銘的虧,這才算是消停。而且我聽說,他這個人除了賣賣字畫,從來也不去伸手多拿銀子。你想想這樣的人官場上以後怎麼能吃的開呢!就是留下,也是作用不大,還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讓咱們好好利用一下,也算是他求仁得仁了!”
馮舟遠連連點頭,“五爺說的很對!隻是他死了之後,他的家眷咱們還是要多眷顧的!”
“那是必然!咱們不但要照顧,還要好好照顧!藍麟雪逼死了人家,豈不是正是咱們出頭做善事的大好時候!而且顧家人雖然官當的都不大,可是學生故人遍布天下,那力量也是不容小覷。尤其是顧明朗的那位叔父,顧三爺。他不但是有名大才子,而且在朝中和那些清流人士一向交往深厚。勢力不容小覷。咱們借著顧明朗的事也好和這位先生多親近親近。以後咱們在朝中也會多幾個重臣向著咱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