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你聽我說,馬上三年了,師父就要來接我去宗門了,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唔~”
“老黃你聽我說,跟著師父去宗門就意味著要離家,但是我隻是想陪著父親母親。若不修行,父親母親又會不高興。”
“哞~”
“老黃你聽我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修行,但是師父告訴我他修行是為了護衛人族基業,保人族太平。問他為什麼這樣做,師父就告訴我等我進了宗門就知道了。所以我又想去宗門,想知道師父為什麼這樣說。”
“咯~”
“老黃你聽我說,師父滿打滿算教了我和師兄一十八天零三個時辰然後就走了,也不知道師父現在咋樣。我跌跌撞撞連鍛體還沒完成,你說師父會不會拿他的酒壺敲我?對了,昨晚聽師兄說他馬上就築基一層圓滿了。”
“哈~”
“老黃你聽我說,其實師父說了我的天賦比師兄好很多,但是師兄每天真的很努力,像我這種憊懶玩意,你說我能證得師父說的結丹嗎?”
“咳~”
“老黃你聽我說,沒了我家裏這百畝靈田收成肯定不如現在。你別不信!放眼整個秋水郡哪個靈農不知道我齊仙的大名。別看我懶,種靈田還沒有比我種的好的。”
“哼~”
“老黃你聽,哎?哎!你別搶!這東西你吃不成,這是給我吃的!師父給我留下的鍛體補身丹就剩下一瓶了,你吃完了等師父回來我咋去和師父交代!!!”
“吼吼~”
“站住別跑!!!老黃你個混蛋,你有本事搶東西,你有本事別跑!”
夕陽西下,隻見一個麵容清秀身著短衣打扮的少年,追著一個異種靈羊奔跑而去。
那個異種靈羊頭頂生著青色螺紋雙角,頜下有兩條隨風飄舞的粗大長須,生著比百年靈蠶絲織成的絲綢還要順滑光亮的黃色長毛。不似凡種的黃羊揚著它那烏黑發亮的蹄子,在冒著絲絲青煙的靈田旁長嘶狂奔。
身後同樣毛色的尾巴,在後麵快速追趕齊仙麵前左右搖擺著,似乎嘲笑著少年的不自量力。
“呀呀呀!老黃你要是再跑,晚上我就叫上梧桐!再給你羊巢裏扔上四五隻小母羊,我想梧桐肯定會高興!”
那不似凡種的黃羊見齊仙如此一說便停下腳步,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去。搖頭晃腦好似討好般的拱了拱少年胸膛,嘴裏發出一聲長嘶,一張正氣凜然的羊臉硬是被自己擠出了一個下賤般的笑容。
它可是知道梧桐的惡趣味,在黃羊看來如果它一天打不過梧桐,自己就忍一天。反正隻要自己不去招惹它,梧桐也就不會去刻意作弄它。
但是如果被眼前的這位名義上是自己衣食父母的齊仙盯上,自己今晚以及以後絕對不會安穩的睡個好覺。想到這裏黃羊更是一哆嗦,羊臉更加的諂媚。
齊仙一見黃羊低頭認錯便雙手背負身後,猶如獲勝將軍般圍繞黃羊踱步一圈。左手摸著黃羊頭上的青角站定,嘴角一咧說道:“老黃啊老黃,今天我才發現原來師父給我留的鍛體補身丹大半都是進了你的嘴啊。師父還怕不夠,足足給我和師兄留下每人五年的用量啊!五年的用量啊!”
說到這裏齊仙輕撫黃羊的左手停了一下,然後抓著羊角用力往前一拽,眼睛往四周一掃,估摸著附近沒有人。
便惡狠狠對著黃羊耳朵輕聲說道:“每次發現丹藥少了都會在藥匣附近發現梧桐的羽毛,原來都是你搞的鬼!我聽父親說梧桐血脈可是高的很,而且最近在褪毛,我也沒在意。也就估摸著它每天給我放血,讓我滋補身體,心裏不舒服。所以也就報複性的吃我點丹藥,我也就沒有聲張。”
齊仙雙手掐腰大聲笑道:“老黃你是不是覺得我師父要帶我去宗門了,所以就大意了,今天可算露出原型了!你開丹瓶的動作很熟練嘛,哈哈!”
趁著黃羊低頭露出了一副懊悔的神色的時候,齊仙右手成拳雙腿成八字狀,一隻粉嫩的拳頭如蛟龍出海般,帶著呼呼呼的風嘯聲向黃羊的臉上打去。
齊姓少年在揮拳打向老黃時,不禁想起了師父對他和師兄說的話,“天道無窮而人有窮。任何法門都是在無數上古大賢冒著生命危險推演,並經後世人傑總結歸納,才形成現在可以安全修行的法門。”
“所以你們修煉的是在本門開派祖師修行的基礎上,並由無數祖師嘔心瀝血推演出的修行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