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整個空間消失不見。
“這是光之間粒,可以讓你們回到以前。”
一陣熟悉卻微弱的聲音響起。
黑暗頓時消失不見,代替它的,是光明。
陽光斜斜的射向我的眼睛,刺痛的睜不開眼睛。
我揉了揉太陽穴,威爾森和蘇文疑惑的向外麵看去。威爾森搖著頭:“看來父親讓我們回到了人界,現在應該是……趕往白金漢宮的路上!”聽到這句話,我們都瞪大了眼睛。
“停車!”我急忙喊住了馬夫。
“沒關係的伯爵,我們馬上就到達了。”馬夫粗獷的聲音把我們四個人倒是嚇得不輕。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破爛不堪的衣物,慘不忍睹的血痕,這樣怎麼可以去見女王呢?如果女王想乘機要了我的命,就有很好的借口了。
我無奈地看向芙娜,芙娜輕輕點頭,喚出了骷髏手杖,以極其快速的時間裏重複著修複咒語,手杖快速的旋轉著,破爛的衣物都在不斷的修補著。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隻要在等一會兒就好了。
“籲”的一聲,馬車緩緩停下。
窗外中,一張嚴肅的臉向我們越靠越近,是約翰管家。
我急忙拉住了黑色的布簾:“芙娜?好了沒?再快一點!”我不斷的催促著滿頭是汗的芙娜。“是的,主人,快了,再拖延5分鍾左右,威爾森少爺的傷口實在太深了……”我歎了一口氣:“好,快一點。”
“咚 咚 咚”
井然有序的催命聲傳入耳中。
約翰彎下腰:“伯爵?您怎麼還不下來?女王陛下在迎賓室裏等候多時了。”我裝作翻東西的樣子,急忙回答:“啊,是這樣子的,我昨天無意中獲得一瓶佳釀,想獻給女王殿下,但是找不到了,您先等等好嗎?”
他思考了一會:“好,我等著您,不過,您得快點找到啊。”說完,便安靜了不少。
蘇文不解,輕聲道:“西爾芙,你怎麼撒謊啊?撒謊不好”我笑著看著滿臉疑惑的蘇文:“如果不撒謊的話,我們絕對活不長。”我撲出黑霧,吟唱著咒語。一瓶紅酒從半空中落下,這的確是好酒,瓶塞還沒有打開,香味卻彌漫了整個馬車。
我望著威爾森的傷口,就差一點了,傷口不斷愈合,芙娜緊縮眉頭,注意力格外集中。
“咚 咚 咚”
估計是聞到了酒的香醇,所以又來催命了吧。
就在這時,手杖從半空中跌落。
芙娜無奈地搖著頭:“主人,我……實在沒力氣了,剛才的亡靈召喚就……”“沒事,現在的傷口就像被貓抓過的痕跡,不必自責。”我望向威爾森的傷口,安慰著身邊的芙娜。
四人雙目對視。
我拉開了車門,約翰已經放好了板凳,他依然走在前麵為我們領路,我把手搭在了芙娜手上,威爾森和蘇文走在我們身後。
走過了一條條的長廊,一節節台階,終於,到了迎賓室。
約翰向女王鞠躬之後便輕輕扣住了門。
“天佑女王。”我對著女王行禮,大家也紛紛行禮。
這個神一般的女人對著我們溫柔的微笑:“快起來吧,都說了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我客氣道:“雖然是一家人,但該盡的禮儀還是要做到的。”女王看著稚氣已褪的威爾森向我打趣:“西爾芙,你可真曆害,威爾森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隻不過……”女王從王座上走了下來,來到威爾森的身邊,“這胳膊……是怎麼回事?”她輕輕的撫摸著胳膊上的痕跡心疼的問道。我來到女王麵前,無奈地笑著:“昨天我們一起去野餐了,結果碰見一條黑貓,威爾森看它可憐,給他丟了一塊麵包,摸了摸他的毛皮,結果,黑貓一下跳起來抓了一道。”女王笑著:“這個威爾森,馬上就19歲了,還是這麼孩子氣。”雖然她笑著,但眉宇間透出淺淺的憂傷,還是忘不了他啊,真是個多情的種子。
“哦,對了,這時我給您的禮物。”我把紅酒遞給了她,她接過紅酒,嗅了嗅紅酒的香醇:“這時什麼酒?好香啊。”我不好意思的看著她:“我對紅酒沒有多大的研究,這是一個鄉紳給我的,說它的名字叫‘夜願’。”聽到這個名子,芙娜在一旁偷笑。確實……很好笑,這個酒是我們族的高檔酒呢~滿月摘采下來的紅提,還有每月13號周五出生的女孩的處子血……調配到一起,就是‘夜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