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得溫馨又舒適的內室讓人精神都放鬆了幾分。
穿戴一新的未央吩咐下去晚膳之後就懶散的坐在外間。
她這才開始細細思量自己剛剛的行為為何有些反常不妥之處。
軟趴趴的用隻手掌撐著下巴,未央盯著不知什麼時候點燃的燭火一動都不動,仿佛入了定的僧人般。
“為什麼要動粗呢自己?還下手那麼重?自己哪裏來的火氣啊?”
幾分不解又有幾分茫然,未央神色不滿中夾雜著幾分自己都還沒理清的情緒。
隻是,有顏有身材又年輕的美男,而且還是能合法無限次使用的,自己是拒絕個什麼鬼呢?
那麼……
是被拒之門外的羞辱感到羞憤?
還是他的沉默不語讓她不爽?
亦或是不喜歡他那副冷淡對她如同對待陌生人的姿態?
……
一大早丞相府就顯得忙忙碌碌。
最近因為老夫人病重,封牧歌已經休沐在家伺疾。
雖然後院原本是白夫人的天下,伺疾也輪不到封牧歌,可架不住最近府裏事多得讓人分身乏術。
無法,封牧歌隻能上報休沐,而皇上也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讓他感激不盡。
隻是,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至從皇上同時給白府賜婚而他們卻無能得給糟蹋了那個機會之後,丞相府就不太安生了。
先是老夫人的突然病倒去皇宮請太醫比較艱難,導致拖延了病情越發的病重。
說到病……
雖然容嬤嬤私下裏也和封牧歌透了氣,懷疑和白氏有關,但是因為最後查來查去都隻查到了三小姐封未錦身上,隻是這結果是誰都不相信的。
不說封未錦為什麼這麼做?就說她這麼愚蠢的做了又能得到什麼?更何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你做了就會被人查出來。
作為父親,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他還是了解的。
所以最後,白氏反而莫名的先洗脫的嫌疑,而未錦也沒有受到多少責罰。
然後就是產業開始遭受排擠和麻煩事不斷。
一開始封牧歌以為是未央做的。
畢竟她回來的原因已經被自己調查清楚了。
當年林氏作為公主下嫁與他,嫁妝可是相當讓人眼紅的。
現在丞相府的產業裏就有一大半都是她留下的。
自己母親留下的東西自然還是由他來繼承。
可是,慢慢的,封牧歌就品出幾分滋味來了,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兒家,即使現在嫁做了王妃,可王爺本身就無權無勢,而她就更是沒有什麼勢力可用。
而打擊他產業的後台都讓他,要麼是查不出,要麼就是有權有勢得讓他惹不起的。
思索良久,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性。
那就是……
在未央剛剛回來沒幾天的時候,他才遞出去消息沒多久就被召見。
當時,明裏暗裏的,皇上都有提到一個方子,隻是那時的他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所以給忽悠唐突了過去,皇上也大度的沒有在繼續追問,他以為此事就那樣過去了。
不想,確是在這裏等著他嘛?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需要好好的去確認一番了。
……
有人在調查未央,而未央卻不知,不過,即使她知道又怎麼樣呢?
除了皇權,反正暫時也還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昨晚因下手實在是重了點,兩人平靜的吃過飯後,墨孺就去了書房,至於去幹嘛了,未央就沒有有偷窺癖的去看了。
而對於兩人第一次的“分居”,未央完全沒有感受到獨守空房的羞辱感,更加不會去顧及下人知道後府裏可能會出現的閑言細語。
“小姐,剛剛丞相府裏傳來消息,丞相大人派人去調查您的人已經複命了,他也知道了我們回京的目的。而最近我們收複夫人產業不順利的幕後好像他也調查到了,至於原因,屬下猜他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
夜魅一身墨色,雖然是說他們的目的已經被他人知曉,可英俊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焦慮。
“哦,知道了也好,現在就看他怎麼選擇了,如果乖乖的把該是我的加倍還給我呢?那我可能就放他一馬啦。如果不自覺的話還是要一直這麼硬撐著下去的話,那我就看他怎麼死都不瞑目哦。”
笑的調侃又無辜,未央的眼神卻很冷。
占用了她娘這麼多年的東西還不想還?
哼,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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