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道心裏真的很害怕。
對麵那個少年的手上,正拿著一塊似金非金的牌子,沒有什麼繁複的紋飾,隻有一頭刻畫的活靈活現的動物,以及兩個古樸的篆字,流露出一股蒼茫難辨的氣息。
別人或許不認識,但是李道卻是認得,雕刻的這隻動物,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神獸飛廉——司空世家的家族徽記,而那兩個篆字,正是“司空”二字!
這塊牌子,隻有被司空世家認可的人,才會被賜予,代表著司空家的權威和勢力,僅次於家族嫡係成員才能擁有的個人信物。
李道真元凝滯,臉色變得灰白,黃豆大小的汗珠密布腦門,好像得了什麼急病一般。
他毫不懷疑這塊牌子的真實性,因為他曾經見過一次這種牌子,那種蒼茫的氣息做不得假。何況,在這個世界上,敢於偽造五大世家身份牌的人,不是沒有,但他們的墳頭草,至少也長了幾百年了……
哈哈,這塊牌子的威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啊。秦風心裏大喜,司空寧在臨走前,送給他這塊牌子,說遇到麻煩的話,拿出來一般都能解決,本以為對方再吹牛,沒想到還真管用。
“咦,李經理,你不是要抓我們嗎,怎麼停下了?”秦風臉上掛著真誠的微笑,輕輕地晃著手上的牌子,“快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心裏都咯噔一下,哪怕他們不認識那塊牌子,但是李道的表現,已經說明,這個少年的來頭,恐怕大的嚇人。
當機,不少人腸子都悔青了,暗罵自己嘴賤,剛剛不說話不就好了,為什麼非得給那少年潑髒水呢。
想到這裏,不少人腳步輕挪,準備不動神色的跑掉。
“站住!”突然,秦風大喝一聲。
那些正邁著貓步,朝著門邊溜去的人,紛紛被嚇了一大跳,尷尬地停了下來,朝著秦風露出討好的笑容。
可是,秦風是什麼人,完全稱得上有仇必報啊,要是讓這些人輕鬆溜走,那豈是他的風格?
“嘿嘿,剛剛一個個不是叫的很歡嗎?來呀,繼續呀。你!對,就是你,肥婆!”秦風指著一個胖女人,嘿笑道:“你不是說看到我們先動的手嗎,你再說一次?”
胖女人見他指著自己,當即大驚失色,肥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哎呀,那個,我最近眼睛得了病,看東西不怎麼清楚……那個,剛剛我其實什麼也沒看到。”
“還有你、你、你!”秦風毫不客氣,把剛才栽贓他們的人一一點出來,“來來來,都說一說,你們剛剛看到了什麼?”
一時間,人人自危,被他點到的人,更是如喪考妣,哭喪著臉求饒。
嘿嘿,現在知道得罪哥哥我的下場了吧。
秦風把手伸進褲兜,掏了掏,最後摸出一枚黑色的戒指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從石毅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全部裝了進去。
什麼!這,這不是空間戒指嗎?
李道瞳孔一縮,在心裏怒吼起來,你妹啊,明明有空間戒指,為什麼不戴在手上?
為什麼要穿這麼一身沒品位的衣服……你說你要是打扮得不這麼吊絲,我至於來得罪你嗎?
這一瞬間,李道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自己到底是倒了什麼黴,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極品,竟然喜歡玩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事情。
不過,他卻是錯怪秦風了。
不戴戒指,是因為秦風從小窮怕了,一向奉行財不露白,免得被賊人惦記。至於穿衣的品味,不好意思,對於以前一年四季穿校服的他來說,現在的品味,已經有很大進步了。
“這……這位少爺,您看,我覺得吧,這其實,是一場誤會。”李道明白自己不能再等,必須盡快消弭對方的怒氣,不然,自己多半會死得很慘。
秦風眉毛一挑,“哦,誤會?”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嗬嗬,李經理啊,是不是誤會,恐怕要用行動來證明吧,畢竟,司空家的臉麵,可是不容輕辱的啊。”
嘿嘿,司空寧,你小子坑了我好幾次,我借你們家的威風用用,大家兩不相欠了。想到這裏,秦風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了。
作為一個老江湖,李道立刻把握住了對方話裏的意思,原來這位是想要好處啊,這感情沒問題呀,哪怕是要多出點血,也總比得罪司空家這種龐然大物好啊。
至於石家?沒辦法,隻能讓他們一邊涼快去了。得罪石家,大不了求公司的高層,給自己換一個城市,雖說這樣損失不少人脈,但得罪司空家,恐怕就算對方不動手,公司高層也會把他清除掉!
“那是當然的,司空世家的威名,我也是萬分仰慕的。”隻是一個瞬間,李道的臉色就變得同仇敵愾,恭敬道:“那個,還未請教少爺您的尊姓大名?”
正想說出自己的名字,秦風突然惡趣味上升,於是湊近對方,神秘道:“本來我是想低調的,不過李經理你這麼會做人,那我就破個例吧,我就是司空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