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金漆的床榻,金黃色的被子,側過身,放眼望去,整間屋子金光熠熠,光彩奪目。
許諾如果不是大腦還有些昏昏沉沉,一定會喜出望外,哇,這麼多黃金,就是把腿打折了,這輩子都不用愁啊!
他使勁的晃了晃頭,想要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在這時,吱呀一聲,一個中年美婦推門而入。
許諾茫然的看著她,她也茫然的看著許諾。兩人深情對望了數十秒,那中年美婦驟然尖叫一聲,衝了過來。
“我的小乖乖,我的小祖宗,你總算是醒了。”那美婦緊緊抱著許諾,生怕他消失了一般。
香風襲來,許諾驟然受她這一抱,便是有些吃不消了。原來,那美婦一時忘形,抱著的,不是許諾的身子,而是他的頭。
這個舉動,頓時讓許諾血脈賁張。
要知道,他可是血氣方剛,閱片無數的大好男兒,又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屁孩,當下心神蕩漾,那雙魔爪,忍不住便是要襲向那美婦胸前的豐盈。
手舉到一半,許諾便是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
無恥!怎麼能有這種想法。自己與這美婦素不相識,怎麼可以幹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雖然偷偷的摸一下,那美婦估計也不會察覺,但自己,對得起良心?對得起道德?對得起老師這十幾年來的諄諄善誘?
而且,萬一人家要收錢,那怎麼辦...
想到此,許諾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許諾正胡思亂想,那美婦喜極而泣的道:“小諾兒啊,你昏迷的這幾天,可把嬸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後不要再隨便跟人打架,知道嗎?”
打架?老子怎麼可能會跟人打架?打贏了要給錢,打輸了要住院,老子會做這種傻事?
老子可是斯文人...
等等,嬸嬸?她是老子的嬸嬸?不像啊,二叔的那口婆子我見過,整張臉皺得跟老陳皮似的,哪有這麼漂亮。
難道說,二叔梅開二度了...那我該喚她什麼,二嬸?不行,還不知道二叔他老人家有沒有離婚,萬一沒離,那自己不就叫錯了...
“那個,誰,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許諾說道。
“你叫我什麼?那個誰,你不知道我是誰?”那美婦睜大了雙眼。
“那個...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可是一時之間,就要我喚你做嬸嬸,這...有點不太適應。”
許諾話才剛說完,就隻見那美婦伸出玉手,將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處,喃喃自語:“沒發燒啊...”
“難道是...腦子被打壞了...”
想到事態的嚴重性,那美婦再也坐不住,起身火急火燎的奪門而去。
“我...”
許諾覺得很是無語,這女人長得還不錯,可就是神經有點大條,二叔怎麼會看上她呢?
許諾搖了搖頭,旋即便是掀開了被子,準備起身,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許諾感覺自己的腦海,就像一個磁盤。
似冥冥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其他磁盤的大量垃圾信息,複製粘貼到自己的腦海中。
然後那無形大手的主人,操著一口令人蛋疼的係統音,在自己耳邊輕輕的說:記憶呼叫轉移,請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