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正午,窗外霧氣早就散透了,此時一輪冬陽正明媚的懸在天際。

因為是周末,陳莫言原本要照例在下午時候跟著陳正宇去鍛煉一會兒身體。但顧及昨晚加上今早兩人做的太過,陳正宇也就不勉強,還狀是不經意的說,“就當床上鍛煉過了。”

陳莫言幾度麵紅,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對方,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其實也可以壞壞的。

兩人中午隨便吃了點,下午時候便一起外出散了散步,順便買了好些菜把空了的冰箱填滿。陳正宇不會做飯,陳莫言廚藝也不見得多好,但兩人總是樂此不疲。陳莫言很喜歡親自下廚的感覺,他身無什麼長處,隻知道一味的對喜歡的人好,能做飯給陳正宇吃,他幾乎要對著老天感激涕零。雖然他做的粥好的沒話說,但其他的菜式味道,不提也罷。記得陳正宇第一次下嘴的時候還被噎的實誠,誰料的到賣相如此之好的東西也能是致命的難吃,但陳正宇到底對著忙活了半天一臉期待的掌勺人說不出埋怨的話,隻能默默的喝了幾口水,說道,“挺好的。”至於好不好,陳莫言接著就知道了,那些東西真的是做給人吃的?

從那以後,陳莫言在陳正宇不來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菜譜一步步的走,勉強能算個普普通通,至少脫離開了食不下咽的境界。陳正宇不挑食的界限大抵是個無底洞,無論多麼難吃的菜,雷打不動的三碗飯,真像吃著不難受,卻是讓看著的人難受揪緊了心。

陳正宇愛吃魚,為此陳莫言沒少和魚溝通交流,幾番煎炸燜蒸,現在也就能做出個稍微鮮美些的魚湯來,幸好陳正宇挺合胃口,不然陳莫言是真要為自己這手廚藝嘔死。

兩人買的大包小包的食材塞滿後車箱,雖說家裏冰箱確實是空得厲害,但顯然也沒到這種狀似要戰前儲備的地步。陳莫言幾次欲言又止想出聲提醒不常接觸家事的男人,男人卻大方溫和的替他解惑,“今晚有客人。”

“啊?”現在這個時間要準備一頓豐盛點的晚餐算是充足,但陳莫言來做就很有難度了。開玩笑,自己的那點上不了台麵的手藝,還要讓別人來嚐,確定不會弄出岔子?

陳正宇像是知道他所擔心的,捏著他手道,“按照平常的來做就好。”

因為擔心時間不夠用,陳正宇洗了手也來幫打下手,順帶照顧著陳莫言不要失手傷到自己。

要知道來的人肯定是和陳正宇關係不一般的人,陳莫言是緊張的要命,他突然有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錯覺,強烈的渴望能在陳正宇的友人圈子裏得到認可。大學的時候,陳正宇身邊的人表現出來的明顯厭惡給他留的印記很深,仿佛時刻在提醒著他,自己和陳正宇是有多麼的不般配,有多麼大的落差。

現在他們要真正的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要過去這關,雖然清楚的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別人沒有權利幹涉,但他實在怕極了那些話語,一點點,不用很多,就能把他最深處的卑微完全喚醒。

“會不會做的太少?這個湯也有點鹹,要不要再做幾個菜?還有還有這個裏麵我忘記放醬油了。”擺上桌時,陳莫言禁不住一連串的嘮叨。

好脾氣的男人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做的已經很好了。”

陳莫言就算樣樣吊車尾,隻要一到男人這裏,似乎都會被打上審核通過的記號。但男人的話從來都是最管效的,不論這麼為了安慰重複過多少次。果然陳莫言馬上臉上泛著紅,怯懦地說道,“真的嗎?我隻是怕我做的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