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幾架飛機從頭頂過去,轟轟的震鳴掀開了夏明的眼皮子,機場就建在學校旁不遠,一天之中隻有這個時候是最安靜的,不是環境上的而是心上的。天還沒有大亮,蒙蒙地泛著灰,充斥在鼻尖的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不知怎麼的,夏明就想起了去年過年時候自己穿著大棉襖站在廣場前的模樣,腦袋靠著床頭的鐵架,冰冷的觸感讓他清醒過來,還有幾天就是元旦了。
夏明三個舍友胡峻,張東健,陳康和李修成三個舍友葉琛,姚清文,李青輪班過來看他倆,一大批一大批慰問品往病房裏送,什麼草莓,橘子,木瓜,什麼烤肉飯,土豆粉,龍抄手,什麼樂事,雪碧,可比克,隻有他倆想不到的,沒有他們送不來的,美其名約,他倆不顧自身安危舍己為人為學校鏟除了一**煩,他們為擁有這樣的舍友感到榮幸和自豪。接著,就是接二連三慕名而來的同學,以女生居多,男生也有不少,又送完了一波人,祁維華癱倒在床邊:“我看你倆整個比武招親大會得了,那些女生一個個眼睛恨不得黏在你們床上,接禮物接得我手都軟了。”
“夠新意啊,還招親呀。”馬安甯倚著門邊的牆壁,“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影響你們商討終身事宜?”
祁維華特別狗腿地喚了聲,“甯姐。”聲音要多甜有多甜,表情要多親有多親,他哭喪著臉,“你終於來了,你可來了,你再不現身病房就被擠爆了。”
“你把我當門神使?”馬安甯的穿著讓李修成眼前一亮,修身皮褲機車外套,一雙黑色皮靴,顯得相當帥氣,她往外邊叫了一聲,“進來啊,你杵在門外幹嘛呢?”
三人正好奇著,馬翔一身肉感的出現了。
祁維華結巴:“翔,翔哥。”
李修成壞笑:“喲,小翔哥。”
夏明:“那個誰,你總這樣黏著我,我會以為我搶了你媳婦兒。”
瞧這幾個嘴巴損的,馬安甯翻著白眼,“既然你們還有力氣,不如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再給你們補幾個窟窿?”
祁維華努力擠出幾滴淚水:“我的胳膊啊,搬那麼多東西好像要斷了,甯姐你給我瞅瞅?”
李修成憂鬱地盯著自己的腳,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
夏明直接閉眼裝死屍。
“行了行了不鬧了,他是來和解的,總之之前那麼多事,他有錯,你們也有錯,這樣揭過去對大家都好。”馬安甯將馬翔推到兩張病床前,眼神示意快點,馬翔猶豫了會兒,咬咬牙,對著夏明伸出手,“以後請多關照。”
夏明握住他的手,突然,神色一變,馬安甯以為要出事兩步上前,哪想夏明輕飄飄來一句:“這皮膚滑的,娘兒們唧唧的。”
馬安甯:“……”她錯怪她弟弟了。
李修成:“……”人是不記得了,感覺居然還在!
祁維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馬翔憋著臉漲成屎色,也沒敢把含在口中那句你大爺給罵出來,自己蔫了吧唧地找個椅子坐下。
“咳,你們傷好了之後可以到隸屬警局的相關部門拿賞金,這次‘念影’從無意識到有意識進化,總歸分類為有意識的‘念影’這一部分,大概有一兩萬的賞金吧。”
馬安甯自己也沒有擊殺過這類的“念影”,隻是平時去領賞金時了解到的。無意識的“念影”按成型的時間,危害的大小其賞金從一千到一萬不等,有意識的“念影”按其實力強弱劃分,從一萬到五十萬不等,價值五十萬元以上的“大念影”已經沒有了懸賞的意義,那已經不是普通獵手足以奈何的。當然,這些錢不是從國庫中拿來的,而是從事各行各業的圖騰獵手捐贈用以維護社會的安穩,三大頂尖獵手陣營,生肖圖騰在商界有一定的地位,神獸圖騰與政府存在利害關係,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生肖圖騰底下的獵手都是有錢的大鱷,神獸圖騰底下的獵手都是在政府居有要職,隻有凶獸圖騰,目前還沒有聽說過與什麼組織掛鉤,很是神秘。
既然“念影”有賞金,相對的,獵手就有自己的身價,而且身價會隨著所擊殺“念影”的最高賞金發生變化,如果有人想要出錢請獵手做事,就要根據獵手的身價給出價錢。如果說夏明到相關部門認證領取了這兩萬賞金,那麼作為獵手,他的身價目前就是兩萬。一般來說,擁有稱謂的獵手,身價都在十萬以上,血娃娃櫻梨是十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