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鋒芒初露(1 / 2)

風長老心裏微微一顫,見攸寧目光不避不閃,突然心裏生出一股讚許之意,要知在這北雲城還沒有人能直視北宗長老的目光,而不害怕的。就算是封山與攸穆清也不敢與風長老那淩厲的目光對視,而眼前這個少年卻有一股藐視一切的心態。

“我要代表北宗與那陸宛如比試。”攸寧冷冷的說道。

此話一出,則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以為聽錯了,紛紛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攸寧,而攸穆清更是沉沉的嚇了一跳。要知在這北雲城,無人不知攸家的攸寧公子是個隻好文不好武的柔弱書生,而且對於武功更是一竅不通。

“放肆,這宗門大事哪是你可以意氣用事的?”攸穆清有些惱怒,他已知攸寧的突然暈厥是被陸宛如用言語相激所致的,但是比試之事,哪是一腔熱血就可取勝的。

“穆清,聽寧兒說看看。”風長老掃了一眼攸寧,見其身形雖消瘦卻挺直,步伐有力,立於一側有如石柱,紋絲不動。卻哪有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所以便有些好奇。

攸寧現在腦中也是一片混亂,剛才那話,確實是有些意氣用事,而現在聽得風長老要自己解釋,卻也不知怎麼回答,隻是話已出口,便無收回之理。且今日北宗的人在這都在這,更不能丟了攸家的麵子,思索著便沉聲的說道“北宗現今已無合適的人選了,而我自幼對於劍法耳讀目染,心中已有一定根基,三個月後比試大賽,我必不讓北宗蒙羞。”話畢隻見身前的攸穆清已經是氣的大氣直喘,他絕想不到今日剛入門要修習劍法的攸寧便許下如此之大的承諾。而任誰也不能在三個月內,劍法武功突飛猛進,去與那自幼便精修劍法的陸宛如比試,那簡直就是雞蛋撞石頭。攸穆清更不想攸寧急功近利,打亂了根基,將來便無法修習自己的劍法心得,更不能領悟劍法最高境界。但攸穆清不知,敢許下此承諾的攸寧,則是把希望寄托於那古書秘境的二老所傳的開宗祖師陸離的劍氣決,隻是不知那劍氣決是否高深莫測,自己無法在三個月內便領悟精髓。這修煉劍法便是劍氣最為重要,入門首要學的便也是劍氣決,但這劍氣決也分好壞,似北宗弟子的地品劍氣決,乃是最為下品的劍氣修煉口訣,但是這劍氣決雖分等次,但是卻能通過修煉慢慢強悍,不過這也要靠修煉人的心智,而這書中秘境老人所授的劍氣決乃是陸離老人自身所修煉的天品劍氣決,隻要領悟的好,那這天品劍氣決要讓攸寧實力大增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你領悟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個月時間便打敗陸家那小丫頭的,千萬不能逞能,你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北宗生死存亡的。”封山義正言辭的說道,封山平時與攸穆清平時關係不錯,他也不想讓攸穆清難堪,要知道攸寧若是沒能勝的陸宛如,那麼北宗興衰的罪魁禍首這一頂巨大的帽子便是會直接的扣在攸家頭上。

“風長老,寧兒一時逞強口不擇言,還請風長老不要放在心上,弟子人選我想就讓雨墨擔任吧!”攸穆清說完頓了一下,向那名叫雨墨的弟子望了一眼便接著道“他雖劍氣不強,不過劍法在四門同輩之中,都屬佼佼者。”攸寧也順著目光望去,見那弟子大約與攸寧年齡相仿,麵容清秀。身背一把長劍,神情冷傲的立著,在攸穆清說到要讓其代表弟子比試時,他則是露出了一種欣然的神情。

攸穆清說完見風長老頷首不語,也不知其意思,便不敢再說。而攸寧決定一下,決不再反悔,現在隻等著風長老的意思。

大廳內眾人神情肅穆,都望向了風長老,風長老則是閉目沉思似乎在坐著什麼決定,雖然他見攸寧身上一股絕對的自信,相信攸寧絕不會是意氣用事,隻是這關乎宗門成敗之事,還得再做思量。

“這樣吧!一個月後,攸寧與雨墨比試一場,誰贏了誰就代表北宗參加比試。”風長老此話一出,攸穆清則是沉沉的緩了一口氣。在攸穆清心裏覺得此舉是再好不過的了,攸寧既不用與那陸宛如比試,而且雨墨還可以狠狠的挫一挫攸寧的銳氣,好讓其專心致誌的打好基礎。

“攸寧,雨墨。”風長老喚道,兩人便走到堂前立著。

“此次關係到我們宗門,所以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的準備一個月後的比武,不管誰贏了,贏的人代表我們北宗比試,隻能贏不能輸,記住了嗎?”風長老言辭中有種不容拒絕的威嚴,讓兩人在心裏都是打了一個寒顫。

“弟子遵命。”攸寧和雨墨同聲答道,便回到原來的位子站定。攸寧順著一道藐視的寒光望去,正見雨墨正露出一抹譏笑看著自己。攸寧心裏更加攀升起一股要贏的決心。攸寧的自尊心很重,所以他決不能允許別人的侮辱或則蔑視,而現在這神情冷傲,自命非凡的雨墨則和陸宛如一般,成了攸寧要淩駕的對象。

風長老說完便起身,領著眾人回北宗而去,而這眾人一走,攸寧則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要如何向攸穆清解釋自己的口出狂言,也不可能跟他說自己得了陸離老人的煉氣訣。見攸穆清神色嚴厲,攸寧隻得立於一旁,其實他想代表北宗參加比試多少也有一點為了攸家的意思,不管如何,自己既然來到這個家,那麼多少要對這個家出一點力,而攸穆清身為一家之長,攸寧更不願看其整天唉聲歎氣,為了北宗之事煩惱。攸寧已打定主意,不管攸穆清如何罵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和初生牛犢不怕虎,攸寧都不吭聲,任由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