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破兵加索朝著鼠潮最密集的地方扔了個裂片榴彈,兩隻巨鼠當場粉身碎骨,彈片插入旁邊老鼠的眼睛,大腿,將肚子切開,頑皮的腸子們爭先恐後地,跑出來見識這有趣的世界。
加索沒時間欣賞,掏出個榴彈,這次是燃燒彈,再扔出。
哥布林的人生,就像加索的背包,你永遠不知道會掏出什麼危險爆裂物。
機師庫卡很忙,他也沒時間欣賞著火跳舞的老鼠,提槍,發射,放下,哪有時間瞄準?
隨手提起又一把槍,發射,再放下,一旁的仆從努力的運作著他可憐的手指填裝彈藥,至少他是幸運的,不需要上前廝殺。
格拉茲的的戰鬥更簡單,駕駛著愛機砸骨,抬腳,踩下,再抬腳,再踩下。
像葡萄園裏,踩踏著葡萄的釀酒姑娘一樣,格拉茲用鮮紅的老鼠醬,來釀那戰爭的美酒,也許這就是他口中的“哥布林的浪漫”。
拉提很悠閑的站在最後方,盡到老板的職責,監督著員工們是否有偷懶,偶爾有一兩隻不開眼的老鼠,也被銀色的小刀切成兩段。
戰鬥一點也不有趣,單調的很,所有的參與者重複著一樣的動作,比賽誰先死光而已。
死亡奧林匹克正在進行,參賽者都忙的很,興高采烈的使用著自帶的參賽用具,減少對方參賽者的數量。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運動了,這是藝術,是繪畫,也是音樂,是寫實,也是抽象。
紅的,綠的,白的,灰的,褐的,黑的,金的,銀的,噴的,抹的,擺設的。
怒吼之聲,哀嚎之聲,尖叫之聲,爆炸之聲,槍炮之聲,敲擊之聲,破鳳之聲,腑髒破裂之聲,眼球脫框而出之聲。
豔麗的畫作,僅僅是浮世繪的小小一角,激亢的音樂,也隻是整篇史詩裏微不足道的幾個音符。
不過沒有人在乎,因為大家都很忙。
忙到沒有人注意到,新的挑戰者已經進入了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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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莫薩戰士擁簇著,手執長幡的莫薩役者,緩緩地踱下了通道的階梯。穿著鑲金邊的黑色袍子,兜帽裏隻露出了鼻尖,莫薩役者手上的長幡畫著一顆黑色的鼠頭,鮮紅的眼睛仿佛活物般,掃視著血淋淋的實驗室。
莫薩(Mosaar)族,也就是其他種族嘴裏的“鼠人”,長得是什麼樣子?
就像字麵上所說的一樣,半身高的小孩兒,全身是油亮油亮的短毛,比身體還長像蚯蚓一般的尾巴,手指腳趾細細長長帶著爪子,一顆大大的老鼠頭,圓耳朵尖鼻子長胡須大門牙,還有小小的綠豆眼。
在這綠豆眼裏閃耀著世界上一切的負麵情緒,膽小,自私,奸猾,狡詐,憎惡,和貪婪。
無窮無盡的貪婪。
莫薩,貪婪的莫薩,永不滿足的莫薩。
永遠不夠,想要更多!更多土地!更多食物!更多享受!
世界是莫薩族的,你這是暫時住在裏麵而已!
把長幡交給身旁的護衛,莫薩役者將一隻骨製短笛湊到嘴邊。
這是何等難聽的音樂?
不,根本不是音樂,是尖刀,是長針,是刮在黑板上的指甲!
帶著近乎實質的惡意,刺進在場所有生物的耳洞裏,老鼠的,哥布林的。
顫栗,刺入耳洞,刺入鼓膜,刺入腦髓,刺入靈魂。
綠皮矮子們隨之一顫,全身僵直,巨鼠反而眼睛發紅,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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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吐槽:話說廢土/異塵是廢蘭第一個英文遊戲喲,廢蘭可是抱著字典一個一個字查咧,就連遊戲手冊也是,一個遊戲玩了半年。。。玩完英文也學會了:P(咦,是不是也要這樣學日文?)
阿甘的巧克力,還有奧運也有被我黑到。。。
另外,一顆子彈指的是一戰的開端,水煮蛋則是格列佛遊記的梗(這個我不期望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