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東升,今年22,老家在祖國最北方的一個小縣城裏,而我現在卻在幾乎位於祖國最南方的國家動物基因突變研究所攻讀碩士。原打算大學本科畢業就出去找份工作,畢竟啃老了這麼多年。可是剛好趕上了近幾年大學畢業生流水線生產,又加上自己學的專業實在是太冷門,自己也沒有在大學裏學得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能本事,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最後隻得跟著同學們考了個研。逃避現實也好,追求科研夢也罷,其實大多學生物的學生都像我這樣無奈。
一個星期前,我和興城君一起開車來到距離研究說100多公裏的翠秀山進行野外實習,調查這裏的物種多樣性,今天白天剛剛結束了在翠秀山為期一個星期的任務,我和實驗室的哥們興城君回到我們在翠秀山山腳的賓館,洗完澡,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明天上午吃完早飯後收拾完行李就開車回研究所。窗外正刮著大風,吹得樹枝吱吱作響,熱帶地區就是這樣,到這個季節,受台風的影響,天氣變得相當的惡劣。不過賓館裏還是相當的暖和,呆在裏麵就不想出去。突然電話響了,我拿起一看,原來是實驗室的大師兄繼偉哥打來的。
繼偉哥是我和興城君的大師兄,和我們一個寢室,平時關係很好。他早我們3年進研究所,正在做博士畢業論文,是研究所高業成教授的得意門生。高業成教授在研究所待了近三十年,是一個相當偏執的科研狂人。他早些年在基因突變方麵做得很不錯,拿了許多項目和資金,但是近三五年成果平平,眼看要到了選舉副所長的時候了,卻拿不出達到評選副所長的科研成果來,他很是心急,頭發都白了幾十根。
一個星期前,正在和我們吃飯的繼偉哥被高教授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原因是繼偉哥關於誘導動物基因突變病毒和病毒抗體的實驗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是明白人都看得出,高教授對繼偉哥的實驗有想法。那邊晚上他回寢室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們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問他這是幹什麼。他隻是說教授找他有急事,讓他帶著自己的行李去找教授。他臨走前交給我一個帶有密碼鎖的鐵盒子,再三叮囑我要好還保管好。我很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麼,他沒有回答,便匆匆走了。
“東升,是你嗎?”電話那端一陣陣噪雜與混亂,有玻璃實驗器材掉到地上的聲音,還有女性刺耳的尖叫聲。
“出什麼事啦?”我感覺相當不妙。
“這邊出實驗事故了,高教授未經我的同意,對病毒進行滅活處理,結果滅火不處理,大約能夠感染100萬活體的病毒泄露出去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病毒除了對實驗用的小白鼠起作用,而且對人體產生令人那以置信的強烈作用。”繼偉哥急促的說道。
“病毒對人類有強烈的致死作用嗎?”我追問道。
“不是,感染病毒的人會變得性情狂躁,喪失理智,對活體充滿食欲,更可怕的是吃了活體生物後的喪屍會在幾秒鍾內長出所吃活體的特征。教授已經變成了喪屍,他吃了實驗室的蜘蛛,變成了能夠爬牆會吐絲的怪物。”那頭繼偉哥驚魂未定。
“那可怎麼辦呢?”我著急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我給你的鐵盒子裝的是我自己做的病毒抗體,還有一隻醫用注射器。密碼是123456.你們趕緊......”
啪的一聲,那邊電話突然斷了。我趕緊再撥過去,那邊沒有人說話,聽到的隻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我心想:繼偉哥叫我們趕緊做什麼呢,對這個實驗了如指掌的隻有繼偉哥,他應該是趕緊叫我們回去,或許還有緊急的事要對我們說。想到剛才電話突然就斷了,電話那端一片嘈雜,繼偉哥肯定遇到**煩了。
“興城君,快收拾行李,我們得趕緊回實驗室那邊去看看。”我對躺在床上玩手機的興城君吼道。
“發什麼瘋,東升老弟,沒看我正在和實驗室剛進來的卡哇伊小師妹夢麗聊天呢。何況現在這麼晚了,外麵還刮著這大風,要走明天上午再走嘛!”興城君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道。
“實驗室出事故了,我們得趕緊回去看看。別玩手機了,興城君,或許你的夢麗馬上就要遇到麻煩了。”我邊對興城君說,邊收拾我的行李。
“什麼**煩?你不要瞎說,她現在在家好好的。”興城君急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實驗室的一種能夠可怕病毒泄露出來了,高教授都已經變成喪屍了。”我埋著頭急忙收拾東西。
“別開玩笑了,就我們實驗室,那有什麼可怕病毒。”興城君不屑的說道。
“誰和你開玩笑,是真的出事了。”我轉過頭很不耐煩地對興城君說道。說完,我又檢查了一下背包,裏麵繼偉哥要我保管的鐵盒子還在。然後,我拿起背包,準備走。
興城君見狀,抄起自己的背包,把桌子上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跟著我跑出了賓館門。
賓館老板娘在那目不轉睛看著言情劇,我倆急促下了樓梯,順著下載的過道向我們停在賓館外的麵包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