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九州大陸,距離秦王嬴政統一九州已經二千餘年。中州,顧名思義,位於九州之中,經濟繁榮昌盛,是秦帝國最發達的一個州。而秦鈺三兄弟此刻正在一個不起眼的網吧內,稀稀疏疏坐落著幾個人,劈劈啪啪的敲打著鍵盤。泡麵味,腳臭味,煙味,充斥在裏麵。
三兄弟聯機打遊戲,老大路飛揚,人如其名,個性飛揚,玩到盡興處,在網吧裏肆無忌憚的大喊大叫。旁邊的老三恨不得裝作不認識他,太丟人了。二哥楚七就比較低調,麵色平靜,淡然處之,一雙手比女人的還白還淨,用來敲鍵盤簡直是浪費。這雙手在鍵盤上輕輕起舞,像施了魔法似的,總是能帶領老大這樣的渣渣走向勝利。老三就是秦鈺了,在老大和二哥的帶領下,他總是最輕鬆的,保住自己小命,偶爾偷放個技能,暗算一下對手就行。
秦鈺眉頭一緊,神識掃到一人,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告訴老大和二哥人已經來了。這樣的情況遇到了很多次,這次隻不過是對手稍微強一點而已。
老大說道:“幾個人,什麼修為?”老大的神識較弱,還沒發現來人。
秦鈺道:“人就來一個,至於修為嘛。他又不像遊戲裏的怪,頭上頂著紅條和藍條,寫著等級多少,我哪知道。”說完,三兄弟同時笑起來,懂得開玩笑,就是對手不咋地了。
修仙一直隱藏在不為世人所知的角落,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修仙一類玄而又玄的東西,很難被世人所接受。但秦鈺三兄弟不同,雖然從小就在社會摸爬滾打,受盡冷嘲熱諷,但他們卻是修仙者。在秦鈺七歲之前,是一個人流浪,機緣巧合之下,遇到同樣不幸的老大和二哥,三人就結拜成兄弟,互相照應著。雖然日子繼續悲催,卻多了溫暖,對未來也多了份期許,或許,長大了就會好的。直到有一天,二哥帶著滿身傷痕,鼻青臉腫的從外麵回來,老大和秦鈺追問怎麼回事,被誰欺負了。二哥眼裏噙著淚水,始終沒有流下來,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三本書,笑道:“等我們練會上麵的仙術,就不怕有人欺負我們了。”他笑得很難看,秦鈺哭的更難看,連從沒哭過的老大也嚎啕大哭起來。在那之前,秦鈺沒聽說過修仙,在那之後,他深信不疑,因為二哥說有,那就肯定有。
大哥練得是伏虎拳,二哥練習畫符,秦鈺則修劍術。書上有圖,可以照著練習,有不懂的地方,二哥又可以講解。當秦鈺告訴他們,在自己丹田處有一絲元氣在流動時,兄弟三人就更加賣力修煉了。老大的伏虎拳耍的虎虎生威,威風凜凜,可是卻是最後一個修煉出元氣的。二哥也已經學會十幾種簡單的符,定身符,隱身符等等。秦鈺雖然最先修煉出元氣,但卻最苦逼,沒有合適的武器,每天隻能找根棍子當劍用。但棍子被灌入元氣,就會被震碎,有還不如無。
等他們修為漸長,一般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很少再被人欺負了。三兄弟就想掙點錢,可以衣食無憂。雖說也出去找過工作,工資低不說,還要被人壓榨,三兄弟也不想表現的太為強勢,畢竟隻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太厲害的話會被認懷疑的。明的不行,就隻悄悄幹點事。“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當秦鈺背出從書上看到的這段話時,老大和二哥同時點頭道:“好,我們就學盜帥,盜帥盜寶,我們隻盜錢。”開始隻是小打小鬧,當他們撬開一家不太大的官員的保險櫃時,滿滿的現金,驚得三人目瞪口呆。那時雖然年紀小,體力卻不比成年人差,但麵對如此多的鈔票,三人還是搬了幾個來回,才把錢搬完。搬完之後,秦鈺留下一張字條,寫著“踏月而來,必不落空。”他們三人就組成踏月三人組,希望有一天真能踏月而飛,何等逍遙,何等自在。一個小小的官員,家裏都有如此多的錢,更何況其他,這更堅定了他們的信念。至於盜的錢,他們除了在上麵睡了兩天,又留了很小一部分用來改善生活,其餘都捐到孤兒院,敬老院等機構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今天這人已經追蹤他們很多天了。那人一腳踹開網吧大門,秦鈺三人立即分散開,將他半包圍起來,知道有人要打架,網吧裏稀稀疏疏的幾個人也一溜煙跑光了。
秦鈺道:“像個尾巴似的,整天跟著我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我們三兄弟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柳飛一愣,沒想到秦鈺會說出這話。前幾次他們見到自己就像老鼠見到貓,撒腿就跑,今天反而不跑了。柳飛說道:“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以為學個三招兩式,就敢為非作歹,入室盜竊了。老夫今天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一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