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瞳小孩(1 / 3)

沒有盡頭的森林中,佛根拉著金髮的女孩不停奔跑著,寒冷的天氣,女孩隻穿一件白色的洋裝甚至光著腳沒有穿鞋,隻見他們越過許多樹根,踩過了許多腐敗的葉子,但仍然還是在這片森林裏。

「他們來了!佛根......我們跑不掉的!」女孩高聲呼喊著。

「一定可以!妳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佛根轉頭跟女孩說後又繼續拉著她跑。

終於體力透支的佛根和女孩在樹幹旁休息。

佛根邊擦汗邊喘著,他濕漉的長髮已經大半黏在臉上了,佛根看著女孩說:「你怎麼都不會累?」

「累?」在經過一些交談後,佛根發現女孩會的單詞很少,顯然這個詞她沒聽過。

「沒事......。」佛根從背包拿出水壺,舒服又暢快的灌著。「妳要喝嗎?」佛根將水瓶推到女孩眼前。

「好啊。」女孩接過水壺,喝了一口馬上退還給佛根。「這真難喝......。」

「難喝?水哪有分好喝難喝?」佛根訝異地看著女孩說。

「我平常都喝一種紅紅的水,那個好喝多了。」女孩開心的說:「我喜歡有寫字母O的!」

「那是什麼飲料嗎?」佛根皺著眉頭想著市麵上的飲料,想和女孩開啟這個話題,但......「好吧......我真的猜不到。」對飲料知識淺薄的他馬上就低頭就放棄了。

他看著女孩說:「我還沒問妳叫什麼名子?」

「我是六。」女孩說。

「六?」

「對!六。」

六?佛根思考了一下,是女孩沒唸清楚嗎?「好奇怪的名子......。」

「奇怪?」女孩語帶疑問的眯起眼睛。

「不然......六的諧音,我叫你小金好嗎?」佛根害羞的說。

「小金?」女孩眉頭一皺,訝異的看著佛根。

這樣叫太親密了?佛根忽然後羞憤的想掐死上一秒自以為是的自己。

隻見女孩看著天上想了想,忽然燦爛的對佛根說:「好啊!就叫小金吧!你取得名子真好!」

「什麼?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金!」佛根感覺和她對話非常愉悅,而且他第一次和這麼漂亮的女孩親密聊天,心裡飄飄然的。

兩人聊著天,直到佛根休息好後,才試著繼續走出森林,太陽這時候已經在頭頂正上方了。

還好佛根常在這森林裡探險,靠著不久前用太陽辨別的大方向,一找到自己做記號他馬上知道該往哪裡走了。

「佛根!」小金忽然一把的把佛根推倒在樹葉堆裡然後哈哈大笑著。

「妳!」佛根生氣的說:「妳頭殼壞掉嗎?」

「哈哈!你才腦子壞掉!」小金跑過去又把剛站起的佛根推倒然後叉腰哈哈大笑著。

佛根也不甘示弱,他狼狽地爬起來,並生氣的衝上前將毫無防備小金撞倒,起初他覺得似乎太過火了,但小金邊哈哈大笑著又撲過來。

馬上的,在這場爭鬥中,富有怪力的小金就將佛根壓製在地,坐在他身上享受贏家的快感,忽然佛根一隻手臂伸上她的腰桿,在佛根耍詐的嗬癢下這讓小金笑得合不容嘴,登時攻守又互換了起來,之後兩人扭在一起互騷對方癢處打鬧著好不快樂著。

兩人在更加熟識彼此後,一路上充滿著歡笑。

「那就是你家嗎?」小金指著一棟佇立在枯葉林中的舊屋,「感覺真好玩。」她興奮的說:「我想進去看看!」

「一點也不好玩!絕對不能進去!」佛根焦急的說:「妳剛不是說在旁邊看看就好嗎?」

「不!我現在想進去玩!」小金堅定的說。

「不行啦!」

「哼!佛根小氣!」小金甩頭不看佛根。

「是真的不......哈!」佛根講到一半,瞬間通體酥麻的跳起來,「哈哈哈哈!」在他慘笑中,小金的雙手早已經在他腰間如電擊一般搔癢著,原來剛隻是故作生氣,目的在出其不意,她也已經掌握到搔癢的要領了。

一把佛根放倒,小金馬上調皮地跑向白色房屋,「來抓我啊!最慢到房子的是白癡!」她邊扮鬼臉邊挑釁的拍屁股。

「妳死定了!」佛根掙紮地爬起來,他是豁出去了,什麼家兇狠的男人都不管了,身旁隻要有小金在,他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怕。

在打打鬧鬧的中,他們都覺得人生最幸福的時候莫過於此時了......。

早上的聖彼得醫院裏來往了許多剛開工護士和醫生,在時代的變化下護士不再隻有帶著頭紗的醫療修女,更多是由其他大學青春洋溢的女護士。

陳靖姍帶著鮮花和水果來到五樓的一間病房,確定病歷表是寫馬克。華柏格後,她整理一下頭髮和衣裝就拉開那粉紅色的拉門。

「嗨,馬克,今天過得如何?」自重馬克警探受槍擊後,她幾乎每天都會抽空來探望並獻上祝福,當然還是有很多馬克警察朋友會和她撞在一起。

「嗨!安妮絲,妳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馬克開心的說。

「哈哈,謝謝你!」陳靖姍將禮物和外套放好才坐下。

陳靖姍高挑的身形穿著高嶺毛衣,搭上長裙,雖然外套和圍巾平常較多樣化,但每天都能看到這心目中女神的景象,是馬克在這所醫院裡,除了看著不斷重播的美式足球和新聞以外最大的樂趣了。

他隻恨的自己還不能下床迎接,但想到下床後陳靖姍可能就不來探望了,他還是覺得在多住幾天院......也不錯!

而關於槍傷的部分,馬克比起在當時場的其他倖存者,他真是十分幸運的上天寵兒,雖然從身上取下了五顆子彈,但除了一發打到腰脅的子彈造成下半身神經問題以外,其他槍傷都沒有傷及到要害,他靠著壯如牛的體魄硬是給挺過去了,而後續問題也都是在復健下可以調適的。

「我把花放到窗邊喔?」

「不!」馬克馬上將床邊那花瓶裡的花都抓起來說:「我床旁邊需要換一下氣象,你放這吧!」那是剛剛高斯送的,但馬克不在乎。

「哈哈,好啊,但你其實不用把花拿出來。」陳靖姍依舊把花插進窗台的花瓶,隻是她整個拿過來和馬克床邊的交換。

「......,哇,還是妳精明。」馬克的黑臉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整個炙熱起來了,他覺得自己蠢斃了。

在短暫的尷尬與寧靜後。

「壞人有抓到了嗎?」陳靖姍邊幫馬克切蘋果邊說。

「不......。」馬克似笑非笑的說:「壞人不可能抓到了?」

「咦?為什麼?」陳靖姍疑惑的說。

「那天那個裝成神父的你還記得嗎?」

「嘿,你說。」陳靖姍說。

「那是個俄羅斯籍的男子,但俄羅斯人大多信東正教妳知道吧?」馬克說。

「有聽說。」

「我的同事輸入那天在那俄羅斯男子身上的身份資料,但在警用數據庫裡卻完全找不到檔案,甚至他的綠卡也是無效的。」馬克緩緩的說:「而當天不隻有俄羅斯人一個人種,所以我們推斷並不是單一的俄羅斯組織。」

「嗯,所以呢?」陳靖姍很識趣的在聽故事時加入疑問。

馬克忽然用手示意陳靖姍靠近一點。

「能做到這樣隱匿身份和消除蹤跡,我想他大概是國家僱用的人。」馬克對靠近的陳靖姍說著,他還像特務電影一樣認真的環顧四周。

「喔?那是聯邦調查局嗎?還是之前你說的愛荷華洲警?」陳靖姍也依樣畫葫蘆跟著睜大眼睛壓低音量。

「不。」馬克嚴肅的靠近陳靖姍耳邊說:「是CIA,中央情報局。」

……

「安妮絲,我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馬克對正要離開的陳靖姍說:「等我出院我能請妳吃一頓飯表示謝意嗎?」

「可以啊,但十月二十和十一月一日前後我都有事情,每週週日也不行。」陳靖姍說。

「嗯......那我就選十月十二號這天晚上好了。」馬克期待著看著陳靖姍說。

「好啊,那就說定了。」陳靖姍背起那黑色的皮包邊說:「期待你的晚餐嘍。」

馬克和陳靖姍道別後,他先像打了全壘打的選手般用力歡呼,隨後房間又空蕩蕩的隻剩下電視主播的聲音......,雖然靠著滑手機就可以度過許多無聊時光,但在聽說陳靖姍沒用任何通訊軟體,甚至還和農村老人一樣使用著掌機時,讓他非常的失望,不過每天都有短暫的相處機會他也十分滿足了。

走出了醫院,陳靖姍先佇立在停車場,她專心在筆記本上寫下與馬克的約會,並打散當天的一些工作排程,這才用鑰匙開啟車門,她最近由於工作問題行程非常滿,但在她的精密安排下仍在掌控範圍。

中午十一點前她又回到學校,周日在天主教裡是該放下工作好好放鬆的一天;走過教堂裡一排排滿座的長椅,她坐到了體育老師瑪麗身旁的位子,低年級的體育老師華特也在,陳靖姍也和他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