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變了。我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唉!環境所迫,形勢所迫,絕非吾意,絕非吾意!而另外三位同胞也一哄而起照搬我的做法。於是,四位未來之星就此埋沒了。(幸好不是就地正法)在埋沒工程開工前,老虱,噢,不對,老師訓話威脅大家說還有誰膽敢與皇軍,見鬼,又錯了,應該是與學校的政策唱反調就與此四人同樣下場!(其實,老師隻不過為了激發我們的小宇宙,才出此下策的。我真的佷理解老虱。)
不過這樣一來,我倒過上了與世無爭的“隱居”生活了。所謂“苟全性命於教室,不求聞達於老侯”(老侯者,乃吾授業恩師是也)。雖說學得似懂非懂,但總能勉勉強強地跟上大隊人馬,也算是“駑馬十駕”了。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挨多少鞭子。
什麼?叫我說說小靜?噢,我差點兒忘了是說什麼來著。
嗯……緣分你信嗎?小靜因為在女生裏算高的,所以坐得比較靠後。精確的說,如果以排和列為參數的話,我的坐標是X=4,Y=6,而她的坐標則是X=5,Y=6。(嚴正聲明:本人當時身高1。75米,而據我目測,她最多1米65,隻不過我所在班級的男生的海拔都挺高,所以我會坐得比較靠前。明白了吧!)另外,Y值以每兩周遞減1的速度變化,減為1後再還原為6,如此循環往複,萬世不休。簡單點兒,就是她就坐在我身後。(早這麼說不就完了!)不知算不算和我有緣?
她有一惡習——就是喜歡把腳擱在前麵的凳子腿之間的橫梁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隻要她坐下,就會將“貴腳”抬之擱之,從無例外。不過我每次走到座位前的時候,她卻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我來了,並且把腳從橫梁上移開。等我坐下後再把腳放上去。三年裏從未出過錯!弄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宙斯盾雷達係統出了便攜式民用產品?此外,本人一向講究個人衛生,絕不可能有異味。這一點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那她怎知道是你呢?”我隻好說我也不清楚。如果排除她有超能力可能的話,我隻能請那些定位專家幫忙了。諸位如果在此鄰域有研究的話,請不吝賜教,來信來函,一解吾多年來的疑惑,在下不勝感激。(伊妹兒在結尾處)
最讓我奇怪的是,她並不是前幾次與我接觸時所表現出來的,佷活潑的女孩。相反她是一個十分沉默的人,沉默得無以複加。教室裏很少見過她與誰說話,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學習。課間的時候,她不是默默地聽別人聊天,就是一個人望著窗外若有所思。教室以外,也很少見她和別人在一起說笑,經常是獨來獨往。真可以說是“多伊一個不多,少伊一個不少”。
而且,想見她一笑猶比登天還難。人參果怎樣?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夠稀罕的吧。可比起她笑的頻率,簡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以致於我懷疑那次替她提包的時候見到的笑是我的幻覺。
她在教室裏的活動也很簡單:一般是以平均每秒一米的速度走進來,然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直至放學。但更多的情況是她比我先到,埋頭讀書。所以我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輕柔的秀發。
雖然一中向來以學風濃厚箸稱,但也有個別聰明無比的學生仗著成績優異,偷偷摸摸地談朋友。由於這一類人多為老師們的得意門生,所以他們與她們也就有恃無恐。郎有才,女矣有才。讓一幫無才無德的凡人好不羨慕。
我雖然也有蠢蠢欲動之意,但無奈學業尚且危在旦夕,又怎敢做非份之想?匡且那些美女們時不時地做“自我感覺良好”狀,隨隨便便就引得無數毫無骨氣的男生為之傾倒,丟盡占世界人口總數一半的男性的臉。更令我這個一向以“實現男女完全平等”為己任的鬥士覺得責任重大,絕不能像那些奴顏婢膝的同胞那樣沒有原則。
所以我在這高中三年裏,一直沒有想過這類事情。“一心隻讀聖賢書”聽說過沒?那就是指我。(雞蛋,西紅柿紛紛飛了過來……)
然而,平凡的生活卻也偶爾閃爍一下光芒,弄得人不知所措,然後又猛然恢複平靜,隻留下你一人在那兒發愣……
有這麼一種人,不知大家見過沒有?這種人自以為是,喜歡指使別人幹這幹那。我所在的班級就有這麼一位仁兄。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後,教室裏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學習。那位與我素不相能的仁兄也許是覺得自己與講桌的距離太遙遠了,就叫我去“幫”他拿講桌上的作業本。
“唉,幫我拿一下作業本。”簡直就是命令的口氣。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你說什麼?”
於是這位一向以北京口音自居的同學又字正腔圓地說了一便。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你什麼意思?”
!他居然反過來問我什麼意思!我頓時覺的好沒有天理。同時也覺的與這種人打交道簡直就是浪費我的青春。於是不管他,接著看我的物理。
也許他認為我的行為是對他的挑釁,這位仁兄還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你好大的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