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出院的前一刻,真一終於到醫院來了。不知是哭過了,還是沒睡好,眼睛紅紅的。看到那模樣,容子打消了責備他的念頭。就算他沒有分擔,就算沒有動手術,但已經很苦了,也充分感到心痛,並且像我一樣責備自己。她這麼想。
回到家,心情還是輕鬆不起來。容子鋪了棉被躺下,真一帶著一俊到便利超商買了便當和點心回家。好像買了真空包裝的烏龍麵,用不太熟練的手藝煮給容子吃。雖然一點食欲也沒有,容子還是勉強吃了,再回去躺下。
他們讓一俊睡在中間,蓋上棉被後,真一關燈。聽到一俊的鼻息後,容子說:“對不起。”對真一,也對還沒出世的孩子。
“以後再生就行了嘛。”真一低聲說著,翻過身去。
再生就行了。真一的話在胸口打轉。容子忽然激動地想,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
“對不起。”
所以她再說了一次,希望聽到她想聽的話。
“我不是說了嗎,別再說了。”
含糊的聲音還是沒說出容子想聽的話。
“對不起。”
容子又說一次。這次沒有回答。容子最終還是沒聽到“不是你的錯”這句話。
第二天,雖然還有點虛弱,但容子仍然按時起床準備早點,送真一離開,再幫一俊打理好服裝後,帶他出門。他們緩步走在平常騎車經過的路上。容子的視線飄浮在通勤者與其他帶著孩子的母親之間,尋找瞳的蹤跡。每當自行車超越她,便凝目觀察對方的背影,看看會不會是瞳。平常,她都會在幼兒園前不遠與瞳相遇的,但是今天卻一直沒見到。她迫不及待想見到瞳,與瞳同行,想快點告訴瞳從上周末到昨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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