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賽因微微喘著氣,神情有些疲憊,麵對丹尼爾的瘋狂攻勢他已完全放棄了進攻,隻是一味的防守,而顯然丹尼爾一時還拿死守的他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很抱歉,我的任務是攔住你!”
“好,那我就看你怎麼攔得住我!”丹尼爾憤怒的再次發動攻擊,長鐮在其揮動下隻能看到陣陣的殘影,而護在侯賽因身前的那道血幕就如同雨落時分的湖麵,變得坑坑窪窪,漣漪重重,然而盡管如此,卻始終不見崩潰之象。
“哼!給我破!”
丹尼爾口中暴喝一聲,長鐮瞬間化為液態包裹住雙手,然後硬生生將侯賽因的護身血幕給撕開。丹尼爾裹著血晶的左手擒住侯賽因的脖子,右掌成刀對準其心髒。
“你贏了!”侯賽因認輸道。
丹尼爾皺皺眉,並未痛下殺手,他撤手扔下侯賽因,轉身立刻朝林麟趾那邊奔去。
侯賽因有些意外,他看著丹尼爾背影,喃喃道:“我沒想到,你竟會使用戰技‘血手’,丹尼爾,為此而破誓值不值得呢?可能……嗯……為朋友,應該是值得的吧……”
……
倒地的林麟趾正搖搖晃晃的爬起身來,突然感覺耳邊一陣風過,接著丹尼爾的背影就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南希,你欺人太甚!”
丹尼爾怒吼著越過林麟趾,直接殺向南希。
南希注意到他那雙血紅的手,眼神稍稍變得凝重起來,她將足球用腳撥到旁邊,身體重心微微一沉。
刺向南希的血紅雙手就像是兩把剛剛飲過人血的利劍,丹尼爾純粹是搏命的打法,他完全沒有考慮自身的安危,這一擊隻求傷敵。
“哼!”南希十分穩健,她不慌不忙地後錯半步閃開丹尼爾的第一輪攻擊,然後趁他舊力用盡新力未生,左手探出閃電般擒住其右腕。
丹尼爾絲毫不理會被擒住的右腕,冷笑著左手繼續斬出。
南希低頭閃避,手刃從其頭頂掃過,帶起幾根斷掉的發絲,與手是一般顏色。
未能得手,丹尼爾正待變招,左手腕突然一痛,也被南希給刁在手中。緊接著他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南希以一個標準的背摔動作,將他摔翻在地。
然後南希手擒著他的雙臂,又轉回丹尼爾正前,一個跪地姿勢,膝蓋精準地頂在他的胯間。
“啊哦……”
丹尼爾這一聲痛呼格外之悠長,即使是隨後心髒被擊碎,失去行動能力後仍未停歇。
頃刻間丹尼爾就落敗,林麟趾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南希的實力擺在那兒。而南希在解決掉丹尼爾後,顯得有些意興索然,她不屑地看著地上哼哼不已的丹尼爾,拔腳打算離開。
“站住!”有人叫住她。
她轉身,蹙眉看向連站著都有些搖晃的林麟趾。
“我還能站著!”林麟趾說道。
南希沒有出聲,隻是走回到足球前,這次她在動腳之前特意退後好幾米,留出一段助跑的距離。
紅色足球咆哮著飛出,就像是一顆帶血的炮彈,精準命中林麟趾的心口。巨大的力道將其心髒瞬間衝擊得支離破碎,但在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前,林麟趾卻出人意料地將足球牢牢抱在懷裏。
踢出這腳後,南希看都懶得再去看他一眼,轉身就向著場外走去。
她注意到布蘭奇與勞裏仍未停手,兩人已徹底打出了火氣,他們一個全身毛發被電得焦黑,另一個上衣破破爛爛,還不滿著血跡。
“兩個蠢貨!”南希出聲罵道,“還不停手?”
聽到她的聲音後,布蘭奇不甘地後退開來,他恨恨地看了勞裏一眼,轉身離去。勞裏也散去雷鎧跟在他的身後,嘴上卻不饒人,諷刺道:“你這頭狼可比狗都聽話,主人一叫就……”
為這一句話兩人差點又打起來,還是眼見情況不對的侯賽因過來將其拉開,他們才作罷。
“你們沒有贏!”
離開球場的四人中除過南希外,都不禁停下腳步,詫異地回頭看去。
林麟趾倒在場內,出聲喊道:“你們沒有贏,比賽……比賽還是零比零!”
南希腳下微微一滯,翻身上馬揚鞭離去,沒有任何的表示。而同樣是倒在球場內動彈不得的丹尼爾,聞言則哈哈長笑,他的笑聲就像是一根帶刺的馬鞭,抽得南希的坐騎逃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