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聰,很常見的名字。家住M市臨海的一個小村子,今年十七歲,就讀M市C中三年級,成績中等。相貌普通,隻是體型有點龐大,一百二十多公斤,確實有點“大”的說。
不知道班上那個壞心眼的同學給他起了一個比較犀利的外號,“大蔥”,叫著叫著,索性加上他的姓,“裝大蔥”。從各方麵看,大蔥也很適合大聰這個外號,體型白白胖胖的,再加上身高近一米八,下粗上大,叫他大蔥,似乎也就成了常理。
也因為如此,大聰的朋友很少,幾乎沒有。很多人都勸他減肥,但大聰卻不以為然,認為自己身上的這些肉都是寶貝,說不定哪天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至於粉身碎骨,簡單的說就是‘抗幹’。
顧名思義,像大聰這種人,當然的成為班上被譏笑的對象。剛開始,他也會生氣。但經曆眾多磨練之後,大聰已經忘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會生氣的,他還常常鼓勵自己,班上的學生嘲笑他是沒品味,肥是自己的資本,說不定哪天自己去修仙,還會成為‘彌勒佛二代’。受眾人瞻仰,侍奉。大聰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像劉德華那樣的大帥哥,隻是他怕變成德華後會有狗仔隊天天追著他跑,那樣會不好玩的。反正像自己這種人嚴重缺乏自信心,需要以自己的長處來比較別人的短處,從中獲取優越感。
雖說大聰今年才十七歲,但他自己覺得他像是七十歲的人一樣。不僅自己,連師長、朋友都是這樣認為。大聰的初中老師給他的畢業評語是,少年老成,德高望重,他自己也覺得好笑,也許是自己隻是達觀了些,對於事情都看的很開。
看閑書、睡覺、發呆、無聊時看會兒豔情小說是大聰最喜歡的事情,像今天,禮拜天,閑著沒事幹,大聰找了一處非常偏僻的山坡,山坡三麵臨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山坡低下,而且離鬧區很遠,荒無人煙,但景色宜人。知所以選在這裏,大聰是有目地的。
他隻會做不浪費體力的休閑活動,況且,看書時還可以發呆,網吧也是個好選擇,但假日人太多了。像他這種成績不好,又懶散的人,走到哪都會吸引一大片目光,大聰一向堅持自己的原則,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他可不想自己成為公眾人物。
微風輕輕吹過,輕撫著大聰胖乎乎的臉蛋,小草嫩嫩的,身旁開滿了各色的野花,花香沁脾,很適合大聰現在的心情。可愣是這樣,大聰也不去欣賞,一邊看著手中的小說,一邊逕自沉思了起來。
昨天的夜裏,他夢見了初中時,班上的班花,也是學校的校花。夢中校花穿著一件粉色的泳衣,氣質優雅的站在他的身旁,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跟他玩曖昧,大聰心一癢,剛想撲過去抱住校花,但是被一陣突來的狗吠吵醒了,留下大聰隻能在床上發呆。
大聰承認他對校花心動過,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角色,大聰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什麼時候該伴什麼角色,他清楚的很。所以對於校花,他止於欣賞,並不迷戀。初中畢業後兩個月,他就將校花全忘了,別說名字,連長像也想不起來。
為何會在昨天的夢中夢見她,大聰歸類於潛意識作祟。
忽然吹來一陣冷風,大聰從沉思中醒來,沒了心思再看手中的小說,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望著藍藍的天空,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晚夢中校花的模樣。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大聰忽然聽見身後有沙沙的響動聲,好像有人。大聰剛想破口大罵,一根冷冰冰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腦。
“想不到這還有人,大哥,直接解決了吧。”陰冷低沉的男子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不行,這樣會留下痕跡,給警方找到的話會很麻煩,待會扔下這懸崖,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嘛。”被稱為大哥的人冷漠的回答。
“也對,小鬼,起來,隻能怪你命不好,哪不好去偏偏妨礙的我們的買賣。”說完,大聰的東西全被踢下懸崖,連那本自己最喜歡的那本書也被扔了下去。大聰在心裏暗罵,這些人真是暴殄天物,不懂的欣賞。
不過,下一刻大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他被剛才稱為大哥的人用槍對著,而其那兩個跟他想的一樣,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的人,手上也拿著黑漆漆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