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往宋施源家去,路上給他打了通電話,半天才有人接。
宋施源一開口就問“剛才幹什麼呢,連我電話都按。”
我心道你又不是我媽,不就沒接個電話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嘴上卻說“什麼事值得這大晚上的找我。”
“確實有點事,”他頓了下,問道“你現在在哪?”
我瞥了眼窗外“路上呢。”
“豫家那位不在?”
“他還在醫院躺著呢。小家夥也夠厲害的,突破重重包圍愣是在人身上開了個豁。”
“這算什麼,謝安自己不也被人抓了麼,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要論厲害,那位才是兵不血刃。”
宋施源估計是被折騰慘了,那語氣恨恨的,帶著股咬牙切齒。
“葉章,給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看上他的。這是是你挑起來的,到最後居然還是你先叛變了,這一招金蟬脫殼打哪學來的?”
他那聲音忽然拔高,震得我腦袋發暈,抬手把音量調小了些。
我想了下,慢吞吞回道“…或許是被美色所迷,男人就那麼點事你知道的。”
那頭傳來一聲冷笑“就憑你這長相財力,不說男女,找個漂亮的還不是手到擒來。我看你就是被虐上癮了,非得有人在上麵壓著你一頭才開心。”
“有什麼事就說,別在這詆毀我成麼?”
宋施源還就跟我杠上了“你這麼跟他不明不白的吊著,到時候鬧起來,還真以為他能讓你全身而退麼
。葉章,你要玩也不該是找這樣玩不起的。”
話都說這份上了,我也就攤開來了“說實話,我是有定下來的意思。”
宋施源像被人掐了嗓子,瞬間就啞了。
“我看我這也快到了,有什麼事下車再說。”
宋施源沉默了會,就在我要掛斷的時候,他忽然說了句“去XX醫院,六樓。”
我調轉車頭,心道這才從醫院出來,就又往醫院趕了。
我到的時候宋施源在電梯口站著,氣色不怎麼好,本來挺英俊一人現在頂倆熊貓眼,估計是累的。
“還以為你病了”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不是還好著呢麼。”
“現在沒倒,不過也差不多了。”宋施源走在我前麵,領著去了一間病房“姓馮的已經倒了。”
進門一看,馮頌額頭上還纏著紗布呢,就在那抱著個電腦。
“我看他挺好的啊。”
“高速上發現刹車器壞了,最後撞上護欄才停下,昏迷了三天才醒。”
一般來說,我們的車都會定期送去保養,要不是有人刻意破壞,絕對不會有這麼大事故發生。
“誰幹的?”
宋施源朝我笑笑,眼神陰惻惻的“他除了對你心慈手軟,對外一向是怎麼狠怎麼整。”
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宋施源這是看不下去了。本來我和姓馮的算是合作關係,照理說他被人整成這樣我應該替他出氣才是,否則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在外麵混,可關鍵就在我和豫念懷那還有一腿。
馮頌先前一直沒說話,這會兒才開了口“豫家那位對準的從來都是方文卓。”
也就是說,對其他人隻是意思意思,底下還是留了活路。
可明顯宋施源心裏不舒坦。
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宋施源意見不統一,以前鬧得厲害那次就是一年多沒見麵,後來不知怎麼就又好上了。所以我就沒怎麼在意,出去給豫念懷打了通電話。
鈴聲剛響起,那邊幾乎是立刻接了電話。
我對著窗戶,不自覺露出一個笑“…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