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睿皺眉,凶手的目標似乎隻是死者一個人。雖然前排的好幾名法醫也受了重傷,但都並沒有生命危險。
那麼,為什麼會有人費勁心思地去殺一名普通的法醫呢?
“江隊,炸藥的分量並不大,”那名專家繼續補充道,“不對勁啊,如果是暗湧組織幹的,他們不可能使用這麼少劑量的炸藥……炸彈的安置點也不對,如果安置在觀眾席,肯定能製造更轟動的效果。這完全不是他們的做風!”
“我也覺得不像是恐怖-襲擊,”另一名專家附和道,“但是C-4炸藥如此特殊,我並不認為普通人能夠獲取,或私人製造。誒,不知道那群瘋子又在玩什麼花樣!”
暗湧組織的大部分成員都可以用瘋子來形容,他們很神秘,做事卻很高調,手段極端殘忍。他們就像是橫空出世的一群人,與整個主流世界對抗著,卻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們在追求些什麼。
“先別把這個案子與暗湧組織聯係在一起。既然炸藥是裝在死者領帶上的,那麼放置炸藥的人應該一直潛伏在死者身邊,而且領帶很有可能是那個人送給他的,”江瑾睿分析道,“讓警方排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先把那個人找出來!”
“有道理,整個爆炸裝置雖然設計的巧妙,但凶手必須靠近死者,才能安置好爆炸裝置。我馬上和警方聯係。”
“老大,”這時,張明朗跑了過來,彙報道,“附近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和可疑痕跡,監控錄像也沒發現問題。而且我們還查了附近街道的監控,並沒有發現楚弈的蹤影。”
上一次的爆炸案發生後,他們通過對監控係統的排查,才最終確定了實行一係列行動的人是楚弈。
“不是他做的,”江瑾睿很肯定地說,“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難道是暗湧組織的其他成員幹的?”張明朗問道。
“也許吧,”江瑾睿隨口道,然後目光微沉,“監控錄像發給我一份。”
“啊?”張明朗有些詫異,但旋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打算看看錄像中,有沒有人想對紀法醫不利?老大,我早幫你看過了,她除了跟個小姑娘聊了幾句,也沒接觸過誰啊!倒是有不少男人偷瞄她,誒,誰讓嫂子長得好看呢,這也正常啊!”
“別廢話,發一份給我。”
“行行行,你媳婦兒的事最大!”張明朗笑著打趣道,但馬上又神情嚴肅起來,“老大,還是把紀法醫送回海城市吧,她在這裏,總感覺不安全。”
以前的江瑾睿幾乎沒有弱點,所以他可以屢戰屢勝,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愛上了紀以安,就等於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巨大的弱點。一旦對手攻擊這個弱點,將會是他最致命的傷。
“我是這麼打算的。”
“誒,你又該舍不得了吧,好不容易見到你媳婦兒,”張明朗繼續打趣道,“不過,誰讓我們是軍人呢?你去解決你媳婦兒的事吧,這裏暫時交給我吧!”
“謝了,兄弟!”
“嘿,你還跟我客氣上了。”謝明朗道,“不過,你都多少年沒和我道過謝了。嘖嘖,有媳婦兒的人,果然不一樣!”
江瑾睿背對著謝明朗揮了揮手,然後往紀以安所在的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