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經過一個月的休息,人變得精神起來,每個同學都是精神抖擻的。連班主任都說阿龍,說他過了個年更方麵都長大了。是啊,我們也老大不小了,都是初中生了,是該學會長大了。可我在喜歡的女孩麵前卻還是像個小孩一樣,一開口就結結巴巴,語無倫次。我因為上學期的經曆,跟小A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生怕她還沒有原諒我。所以我基本上沒怎麼跟她說話,隻是每次有事要轉身的時候,都會看著她。看久了,她也察覺到了,問我:“你為什麼老是看著我?”我怪不好意思的,很久才吐出一句:“有嗎,我怎麼沒發現,你看錯了吧。”
經過一個月的休息,人也變得放肆起來,那麼久的情緒沒有爆發,總得要有一次得爆發出來,不然人會憋壞的。這不,開學不到一個月,我就被班主任請到了辦公室喝茶。
這次是因為我跟嘉煒同學的個人恩怨。在學校,大家都要輪流掃地,我被老師分到和嘉煒一組,可那小子老是耍橫,不是掃到一半走人,就是輪到他倒垃圾不倒。上學期已經發生過很多次,我也跟他鬧過好幾回了。這次他又犯了這毛病,我就說了一句:“要掃掃,不掃給我滾蛋。”他說:“死豬狗,你信不信我告訴老師去。”他就是這樣,耍橫耍不贏的時候就告訴老師,又要耍橫,又沒有這膽。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地說:“去吧,我在這等著呢。”我知道,他不過是像敗退的逃兵,不想那麼狼狽的走人,隻想走之前甩句狠話,要回點麵子。可我的話卻讓他更沒了臉麵。
第二天,我故意找茬,走到他座位旁,對他說:“你不是說去告老師嗎,咋到現在老師都還沒來找我?”他氣急敗壞地去找老師,我怕事情鬧大,也怕老師說我,就攔著他,可惜,我沒攔住。就在他跑進辦公室找老師到老師出來找我這段時間,我腦子轉的飛快,想著如何各種解脫。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班主任出來找我的那種神情,很生氣地板著個臉。而嘉煒的眼神裏充滿著得意,嘴角也偷偷地上揚。
我當然知道班主任是來找我的,所以與其坐失良機,不如主動出擊。我幹脆直接走到班主任的麵前,乖乖的跟她進了辦公室。為了掩飾我的緊張,我把手放到了口袋裏麵。這樣別人就無法看出我的破綻。班主任一開頭就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嘉煒笑嗬嗬的說:“他扔我的書。”我沒有馬上接上他的話回答,因為我需要點時間來想想如何解釋,也要緩解下緊張,不然一開口就結結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謊話。我說:“我為什麼扔你的書,你應該清楚吧,你每次掃地不是掃到一半走人,就是不倒垃圾,我沒法忍了。”就當嘉煒打算出口狡辯的時候,班主任說話了,但說了什麼由於時間太久了,已經忘卻了。
與其說這次談話是批評,不如說是一次審案,審一下我們兩誰是誰非。最有意思的是,審到一半的時候,石記出現在了辦公室裏,不管發生了什麼,就對嘉煒一聲大吼:“你再這麼鬧,我讓你家長把你接回家去,別來石二中讀書了。”當時本來是很緊張的氣氛,我聽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連石記都這麼向著我,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審案的結果當然以我的勝利告終,嘉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計謀差點讓我下不來台,本來有些緩和了的氣氛又突然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