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池冰隻把事件經過敘述了一遍,自己的內心活動當然是不會跟這個女人說的。
聽完這一切,水瀠心裏對他的偏見,又增添了一絲鄙夷,她冷笑輕嗤:“可笑!”滿心的不屑與鄙視,盡顯於色。
池冰內心尷尬,但此刻也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問題,畢竟,事情是由他而起的,他放低姿態,“有什麼辦法嗎?”
“沒辦法。”
“……”這女人是故意的。
見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水瀠又說:“金雕嫉惡如仇,你殺了它的孩子,它不報了此仇是不會罷休的。”
池冰轉念一想,都這麼晚了金雕還能找到樹屋來,看來這女人所言非虛。那……難道自己就要就此等死嗎?死在一隻金雕的爪下,這也死得太冤了!但是這女人……算了,她怎麼會幫自己!
水瀠果真沒打算幫他,在她看來,他那愚蠢的行為是在給他自己鋪死路,如果他就此真的命喪金雕之手,那也是女神的意思,誰也不能違逆。如此,還給自己消除了眼中釘。
她笑得很詭異,“自己好自為之。”說罷,她瀟灑的轉身欲離開。
但轉身之後她才走了兩步便停下來,看到木屋裏紛紛探出好奇的腦袋圍觀的人,她又一想,不行,不能因為這個愚蠢的男人而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跟我來吧。”她對池冰說,像是在施舍一般。
池冰愣了一秒,不知道這女人在打什麼主意。見他沒動靜,水瀠催促道:“還不走?”
嗬!真是可笑,自己竟會怕一個女人!壯了壯膽,池冰跟著水瀠走了。
水瀠奔走跳躍的速度很快,動作很優美,不像土圾那樣總是沒個正形,池冰每次都嚇得心驚膽顫。相比之下,池冰顯得要笨拙許多,本身夜裏就看不大清楚,加之叢林的樹木相互交錯複雜,池冰走得十分吃力。水瀠卻不管他,一翻一躍之間已經距離池冰很遠。
回頭一看,池冰正麵對一段缺口左右為難,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水瀠心道:真是一無是處的累贅。
水瀠不準備管他,徑自跳下樹枝,穩穩落地。她剛站定,就聽見上空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她看了一眼,向旁邊走了兩步躲開,幾乎是同一時間,池冰以極其狼狽的姿勢摔了下來。
水瀠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死不了就起來。”說完,她抬步向前走。
池冰緩和了一會兒才站起來,看著那女人的背影,心想自己今天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水瀠已經召喚來了天梯,池冰才趕到,看了看,他問:“帶我去石宮做什麼?”
“金雕嫉惡如仇卻也是非分明,它的目標是你,對其他人沒有攻擊性,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躲起來,它找不到你,自然就會放棄。”
“等等,石宮那麼空曠,地理位置又那麼高,不是更容易讓它找到嗎?”
“怕了?”水瀠的目光中帶著嘲笑,“放心,它找不到的。”
水瀠拾級而上,池冰跟在她身後慢慢的走,走得位置逐漸高了,池冰開始雙腿打顫兩眼發花。水瀠看他這樣子,扯著他的胳膊跟隨自己的步伐快步跨越。池冰緊張得心跳加速,雙腿機械的做著換步運動。等到了石宮外麵的廣場,水瀠一鬆手,池冰便軟軟的坐在地上,雙腿還在不自覺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