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毛刺刺得土塵生疼,他雙手舉著箭頭頂得豪豬不能完全壓住它。
水瀠也跳下樹來,照著土塵剛才的動作,用魚骨刀狠狠的刺在豪豬身上,豪豬痛得慘叫,但土塵雙手握住箭頭兩端它的鼻子被牽製住,無法脫身。
豪豬也徹底怒了,它慘叫著甩動身體,土塵仍然沒有放手,被連帶著摔來摔去,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使得豪豬越來越痛,更加瘋狂的甩動身體。
水瀠找準時機又連續在它身上多刺了幾刀,此後,豪豬掙紮的動作減小,水瀠借此機會又在它心髒的位置刺了一刀。這次,豪豬徹底倒下了,壓倒了一片原本生長得茂盛的花草,但它並沒有死,還在苟延殘喘。
“你怎麼樣?”水瀠氣喘籲籲的詢問土塵,這一番掙紮下來,著實花了不少力氣。
“額,沒事……啊……”土塵借著她的力道站起來,拔掉身上的豪豬毛刺。
水瀠看了看他的傷口,不算嚴重,豪豬沒毒,弄點草藥外敷就好了。水瀠放下心來,起身朝倒下的豪豬走去。奄奄一息的豪豬看著她走近,發出虛弱的聲音,水瀠蹲下,握住魚骨刀的刀柄,說:“女神會佑你安息的。”
說完,把還插在豪豬身上魚骨刀拔出來隨後又狠狠的一刀刺在它心髒的位置。豪豬徹底不動了,血流了出來,沾了些許在水瀠手上。水瀠拔出刀,刀刃也被染紅。
“你沒受傷吧?”土塵走過來問。
水瀠沒回答他,隻是冷冷的看著豪豬充滿怨恨的眼睛,緩緩閉上。土塵拿過她手裏帶血的魚骨刀扔在地上,拉起她的手,用自己的粗麻衣裳認真的把她手上的血擦拭幹淨,然後蹲下身把魚骨刀在草上反複蹭了幾下,魚骨刀也幹淨了。
水瀠:“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三)
正說著,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凶殘的嘶叫,還有翅膀撲騰在樹冠上的聲音。抬頭透過樹枝之間的空隙一看,三隻鳥陸續從頭上飛過,一隻藍圭卟在前麵亡命的逃,一隻巨大的金雕對其緊追不舍,還有一隻藍圭卟被甩在後麵。
土塵驚訝的說:“好像是阿圾和池冰兄弟,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水晶擰了擰眉,“去看看。”
還沒走出幾步,頭頂又傳來聲音,隻見一個人從藍圭卟上掉了下來,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下墜,中途壓斷了好多樹枝,但好在他憑著本能抓住身邊可以抓住的東西,落地之前先落到了一棵開放的蘑菇上減輕了衝力。
“咳咳。”那人咳嗽兩聲。
“池冰兄弟,你怎麼……”
池冰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站著人……還是那個女人!心道:媽的,又在她麵前出醜。
接下來,沒容他想更多甚至還沒等他站起來,金雕就朝他俯衝過來。但由於樹冠之間銜接得太緊密,金雕的張開的翅膀又太大,被卡住了。金雕急促的嘶叫著,一雙充滿威懾力的眼睛恨恨的瞪著池冰,好似與池冰有不共戴天之仇。
金雕死命掙紮,抖落了不少樹葉,樹枝被震得哢哢響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怎麼了這是?”
土塵話音剛落,金雕就衝破了阻礙張大嘴朝三人所站的地方俯衝過來。土塵拉著水瀠躲開,把她護在自己身後。
金雕的樣子有些嚇人,池冰撿起地上的斷枝揮舞著阻擋金雕,“滾開!滾!”他怒吼著。
金雕的攻勢太猛烈,區區一根斷枝根本奈何不了它,金雕扇動翅膀刮起一陣小風,奪過池冰的阻攔張大嘴在他胳膊上啄了一下。
胳膊上傳來痛感,像生生被它啄去了一塊肉似地。池冰繼續反抗,卻被金雕逼得步步後退,身上被它的尖喙連續啄了幾下,瞬間青紫一片。
腳跟絆倒一根樹根,池冰摔坐在地上,金雕猛的朝他撲來,池冰下意識雙臂交叉護住頭。
“走開!走開!”土塵揮舞手裏的弓箭擋在他麵前。
可金雕卻對土塵一點攻擊性也沒有,它隻是奪過土塵的弓箭,並不攻擊他。
金雕怎麼也趕不走,水瀠幹脆朝它射了一箭,箭頭穿透了金雕的翅膀。金雕痛嘶一聲,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