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舞動,水花下麵慢慢湧起一股波浪,以推進的方式朝岸邊緩緩湧來。到了岸邊,波浪卷起木筏又緩緩往後退。於此同時,國民們並沒有停止歌唱。
池冰:“她是在超度嗎?”
土圾:“額……是這個意思。”
木筏被波浪帶到了湖中央,波浪往下沉的時候也帶著木筏往下沉,隻幾秒鍾的功夫,幾十隻木筏便消失不見了。湖麵上僅剩那簇高升的水花,和水花上站立著的水瀠。
在池冰帶著別樣情緒的目光中,水瀠踏著浪花回到岸邊,落地的位置剛好是池冰跟前。水瀠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嘲諷,而池冰卻在她穩穩站定之時,移開了目光。
(二)
葬禮結束,一行人前往囚樹,途中正好碰到火急火燎的土聖前來報告說,土塵他們已經醒過來了。於是,一行人加快了腳。
到了囚樹,能看見樹幹上時不時向外突出一個包,那包有拳頭大小。水瀠上前,手指在樹幹上劃了兩下,囚樹的門就開了。門口的位置,土塵揮舞著拳頭作勢正要往樹幹上砸。
見到水瀠出現,水霈搶著走到門口,“瀠兒,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被關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木梵亦疑惑不解。
見她麵色凝重,土塵顫抖的說出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我……我又……又……”
金鉉不耐煩的嚷嚷:“說話啊!我們幹了什麼壞事要把我們關起來啊?”
“你們不記得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愣愣的搖頭,但心裏都已經有了各自的猜想。
“跟我來。”
此刻再見到這幾個行凶的人,人們躲避著不敢靠近,深怕他們突然又魔性大發,害怕得甚至都不敢看他們。他們出來之後,國民們更是躲得遠遠的,跟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回到昨晚的戰場,單看著那一地的狼藉就能想象那一場戰鬥有多麼慘烈,看著這一切,大家心裏都明了了。
土塵痛苦的跪倒在地,拳頭一下一下往地上砸,腦海裏開始零星的閃現一些畫麵,這使得他內心痛苦萬分。看兒子這樣,土聖心疼的拍拍他的肩,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水瀠:“你再這樣也於事無補,事情已經發生,死去的人不會複活。”
土圾:“死去的同胞已經被女神接走了,哥哥你要打起精神,消滅惡魔!”
金鉉大罵一聲,憤憤的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那個破山洞!看我今天不去把那破山洞給填了!”
他說著作勢就要走,火煉拉住他,低聲嗬斥:“你瞎鬧什麼,還嫌事情不麻煩嗎。”
幾個人都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這時候,祭祀小兒說:“領主,或許可以問問法杖。”
“不行。”水瀠立即拒絕,雖然法杖之前有所暗示,但她一直遵照規矩……
祭祀小兒:“領主,我們的國民都處於惶恐之中,事情一日不解決大家一日不能安心,幾位家主還要再承受多少次這樣的痛苦啊!”
水霈:“瀠兒,事關峽穀的安寧,我想,女神是不會怪罪你的。”
大家輪番相勸,經過複雜的內心鬥爭,水瀠最後終於鬆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