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酒吧二樓最裏處的豪華房間內,燈火明亮,優雅精致的意大利內嵌式吊燈將米黃色的柔和的燈光灑在厚真皮的石榴紅色的沙發上,偌大的房間地板幾乎鋪滿了象牙白的剪絨地毯。房間裏的每一次都是如此璀璨輝煌,盡顯奢華。
敖蒙靠在彈性十足的沙發上,左右各摟著一個豐*臀*肥*乳的妖豔女子,兩個女子姿色不錯,隻是臉上略厚的粉黛和充滿誘惑的姿態讓兩人透出一股風塵的媚俗,像是兩顆嬌豔欲滴的水蜜*桃。
敖蒙湊在兩人的耳邊,對著兩人吹著熱氣,不時地調笑著她們,雙手如同水蛇一般不停地在兩人身上各處遊走,時而握住那抹惹人憐愛的豐盈之處,輕柔地揉*搓著。兩名妖豔的女子雖久經風塵,但卻對敖蒙溫柔曖昧的言語和憐惜的愛撫毫無招架之力,豐腴的身體如同波浪般輕輕地顫動,脂粉下的肌膚一片潮紅,更顯嬌豔。
兩個女子眼神迷離,一對眼睛水汪汪的,盡是情*欲和渴望,雙手不受控製地伸進敖蒙的西服裏。兩人在敖蒙的挑逗下已經難以抑製體內的欲望,敖蒙健壯的身體在她們的眼中就像是久經幹渴後的一掬甘泉。敖蒙何嚐不是燥熱難耐!
情*欲是世間最迷人的毒藥,它可以讓你達到興奮的巔峰,可以使你拋卻一切憂愁。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總是讓人想一嚐再嚐,甚至甘願永遠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正當敖蒙想要扯下兩名女子胸前那塊薄薄的布料時,敖蒙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優美的鈴聲就像一盆冷水將三人內心的燥熱澆滅了。
敖蒙皺著眉頭拿起手機,把手機上的密碼鎖解開。手機顯示的隻是一串數字,一個沒有被敖蒙存進手機名片夾的號碼。那串數字讓敖蒙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緩下來,他向那兩個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敖蒙一直看著兩人把房門關上,才去掉偽裝,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聽了電話。
“哥,你怎麼這麼遲才接我的電話?”手機那頭傳來一個青春靚麗的女聲。
敖蒙聽到妹妹敖姝的聲音,原先抑鬱糾結的心情好了不少,“哥不是忙嗎?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怠慢我們家的姑奶奶啊!”
“是嗎?”敖姝把語速拖得很長,對敖蒙的話極度懷疑,“鑒於你屢錯屢犯的前科,我對你的話深表懷疑。”
敖蒙被敖姝調皮的語氣逗樂,笑道:“哈哈。我是新時代的大好青年,是一名盡職盡責的好哥哥,當然不會知錯不改。妹妹可別汙蔑我啊!”
“哼!算了,壞哥哥。和你說話就是不帶勁,不聊你態度極其不端正的問題了。切入正題,你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星期。”
敖姝聽到敖蒙爽直的回答,倒是愣了一陣子,才帶著深深的懷疑說道:“哥哥,你確定你不是在哄我?”
“你覺得我會在這個問題上開玩笑嗎?”
“有可能。”敖姝低聲認真地答道,又問道:“真的是真的?”
敖蒙覺得敖姝認真的口吻像塊小石子哽住他的氣管,教他有點難受,對著敖姝認真地肯定地說道:“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太好了!哥哥,我愛死你了。”敖姝雀躍的語調像是五線譜上跳動的音符,歡樂地在敖蒙耳邊響著。
敖蒙心中一片愧疚,對於敖姝,他的關懷還是太少了。金錢不能彌補一切。等到敖姝歡呼了好一陣子,敖蒙才開口道:“瘋丫頭,樂夠了沒有。”
“太開心了!哥哥,你可有大半年沒有回來了。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了!”敖姝依然十分高興,言語中充滿壓抑不住的歡喜。
“哪有那麼嚴重?”敖蒙失笑道。
“你回來以後要呆多少天?”敖姝小心翼翼地問道。
敖蒙調笑著問道:“你猜?”
“一天。”敖姝的歡喜降了幾分,緊張地低聲問道。
“不是。”
“兩天。”
“也不是。”
“究竟是要呆多久?你快點說出來。”敖姝不耐煩地問道。
“隻要你一天不嫌棄你這個又老又臭的哥哥,我就一天陪著你的身邊。”敖蒙自嘲地說道,似在嘲笑自己,又似在嘲弄敖姝。
“永遠!?”
“永遠。”
“永遠的永遠!”
“永遠的永遠。”
“噢!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我要慶祝。我要請客,請我的舍友吃飯,大擺筵席,海吃海喝三天三夜。”敖姝像個小孩子一樣,忘乎所以地大喊大叫。
敖蒙被敖姝的歡樂感染,心裏暗道:也許這次的失敗是解脫也說不定。
“對了,妹妹,你送我一把鑰匙做什麼?”敖蒙捧起用銀鏈掛在胸前的鑰匙。鑰匙主體是一種漆黑的石材,本是鑰匙孔的地方卻鑲嵌著一個炎色金屬圓盤,上麵七顆類似於水晶的晶石以北鬥七星的位置排列著。鑰匙最上端的漆黑石材鑽了一個細小的鑰匙孔,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且還一定要我帶著。”
“這是我的室友送給我的,她們家之前有人病倒了,需要一筆錢。但是她們家情況比較困難,出不了這筆錢,我覺得大家都是舍友,能幫就幫,所以就借了一筆錢給她了。她的家人治愈後,還到我們宿舍謝我呢!不過,她們家還沒有錢還這筆賬,就送給這個鑰匙當做利息。她說這個鑰匙是她們家的傳家之寶,傳下來好多年了,一直保佑著她們家人平安。我見鑰匙這麼精致,又是她們家的傳家寶,她們又執拗著要我收下,所以就收下了。我聽她們家這鑰匙有保平安的作用,就給哥哥你了,給你當護身鑰匙。”
敖蒙想不到這一把小小的鑰匙,還帶著這麼長的故事,也不問敖姝借了多少錢給她的舍友,怕打擊敖姝純潔的心靈,一切的黑暗和困難隻留給他自己一個承受就可以了。“哦!那謝謝妹妹的禮物了。”
“哥哥你是不是很滿意?”敖姝隱隱邀功地問道。
“是很滿意。”敖蒙毫不遲疑地回答道,隻是對於敖蒙來說,隻要是他妹妹送給他的禮物,他都滿意。
“小姝,你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嗎?現在都十點了,再遲點的話,我們就餓死了!”敖姝那頭隱隱傳來另一個女聲,同時還有好幾個女孩子附和著。
“哥,我要掛了!那群女饞貓剛吃完飯,一聽我要請客,又餓了。再不掛,她們可要把我吞掉了,連骨頭都不剩啊!”敖姝誇張地說道。
敖蒙聞言一笑,隻說道:“夜深了,照顧好自己。”
“嗯,拜拜!哥哥。”手機那頭傳來忙音。
敖蒙掛斷通訊,將通訊記錄刪掉了,雖然他的手機有完善的密碼鎖定程序,但是多一重保險,就多一道保障。他伸了一個懶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沒有興致再把那兩個女人叫回來了。想了想,敖蒙坐到電腦前的大班椅上,電腦顯示器上顯示著十多個監控畫麵,每個畫麵都冷冷清清,沒有多少人,僅剩的幾個人估計也是來喝悶酒或是不常來酒吧的。
這次與激炫酒吧的競爭中,敖蒙完全落敗了。任他千思萬想,也絕不會想到激炫酒吧的老板江華山竟然是新市長的老同學,一點實惠加上三兩句懷舊的話就把他打敗了。僅僅從新市長的嘴裏得到一句“江華山是我的老同學”,便令江華山贏下了這場競爭,酒水供應商不約而同地提高價格,警察隔三差五地到訪,要不是敖蒙在警局裏花了大價錢買通了某些人,僅憑酒吧裏隱秘出售的違禁毒品就夠敖蒙洗淨屁股在監獄裏坐上十幾年!
從十年前的那場地震,敖蒙父母雙亡,親戚們冷漠地對待他們,敖蒙毅然輟學,在社會上闖蕩,再到現在,敖蒙已經變成一個二十八歲的青年,在社會的黑暗中摸爬滾打十載,個中辛酸早已被敖蒙淡忘,化作苦澀的佳釀。在這十年裏,他買過搖*頭丸,也曾進過監獄;曾倒賣過外彙,利用一些見不得人的伎倆打擊同行,企圖壟斷市場;曾做過地下六合彩的莊家,因拿不出高賠率的獎金夾款逃離。二年前,他來到了這裏,化名李蒙,接手了這間酒吧,便搞得風生水起,讓零點酒吧成為這個城市有名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