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建元城是處於大夏國的西北部,較為的偏僻的一座小城。饒是如此,建元城依舊被三個宗門所占據瓜分,分別是青陽宗,天劍宗以及玄化宗。其中又以天劍宗為首,玄化宗次之,剩下的青陽宗自然是最差的一個了。
袁樂,是青陽宗的一個掃地弟子。名義上是弟子,勿如說是雜役,甚至連雜役弟子都比不上,雖說掃地弟子的活兒比雜役弟子要輕鬆的多,但是卻沒有任何靈石作為報酬。青陽宗內隻有最沒有前途的弟子會被發配去掃地,稍微有點天賦的人都不會這樣。
很不幸,袁樂就是被宗門視為這樣的弟子,修煉了整整四年,還在煉氣期第一層踏步,而與他同時踏入門派的其他弟子最差的都已經達到了煉氣期四層了。也難怪門派中的高層會對他這麼失望了。
中午到下午,袁樂都會照常用一個時辰與打掃青陽宗的林道,林道是青陽宗的一條樹蔭小道,每天都會有不少樹葉落下,而且又是通向經閣樓的必經之處,所以需要每天打掃。
花了半個小時,袁樂就已經將大半樹葉掃入筐簍之中。正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讓袁樂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他本能上對這個時候有人來有些反感。
“薛師兄,你已經到了煉氣期第八層了,再加上經閣樓裏麵那本火蛇術的幫助,下次一定月比一定能夠取得一個好成績。”
“對啊,說不定到了下次連那慕容蓮也不是師兄的對手了。”
袁樂遠遠的看見那走在中間那人——薛劍,眉頭更是皺的有些厲害。
薛劍擺了擺手,道:“別胡說,慕容師姐已經快突破到煉氣期九層了,我又怎麼是其對手。”不過其臉上的自得之色卻是難以掩飾,言下之意也是要不是慕容蓮已經快突破的煉氣期九層,她又怎麼會是我對手。
薛劍,是與袁樂同時入門的一個弟子。雖說如此,袁樂卻對此人沒有半分好感,薛劍對袁樂留下的印象是剛愎自用,驕傲自大,再加上其卓越的天資,被內門裏麵一名長老看重,所以收他為記名弟子。在外門弟子中裏麵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是助長他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而且袁樂也聽說了這薛劍仗著自己長老記名弟子的身份,潛規則了不少師妹,這就更讓袁樂對薛劍的印象一落千丈。
五六人簇擁著薛劍走過來,袁樂盡量低著頭,避免薛劍注意到自己,可是還是事與願違。薛劍眼睛一尖,還是瞥到了袁樂的身影,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薛劍還記得,他和袁樂當時是同時入門的,當時他不過是村子裏麵出來的一個小屁孩。而袁樂卻是建元城中等家族袁家的子弟,所以當時對袁樂還拍了不少馬屁,現在兩人的身份卻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反轉。
薛劍笑著走上前,拍了拍袁樂的肩膀,嗬嗬笑道:“這不是袁師弟嗎,袁師弟還真是辛苦了,為門派如此盡心盡力的掃地,讓經過林道的弟子能有個好心情去經閣樓,從而提高修煉效率,為門派做出了極大貢獻啊。”簇擁著薛劍的幾人也是合時宜的哄笑起來。
袁樂見被發現了,心中一聲冷笑,當初這薛劍初到門派,還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一口一個袁師兄的叫著,自己還資助了不少金銀給他家裏,現在看來還自己還真是瞎了眼了。索性也不低頭,也不生氣的淡然回答道:“多謝薛師兄誇獎。”
薛劍對袁樂的這幅表現有些不爽,他更寧願看到袁樂鐵青著臉那副咬牙切齒的不得不忍受的樣子,那樣他的心裏會更加的享受。朝著旁邊的高小福使了個眼色,高小福立時會意,一腳踢在袁樂的筐簍上,原本已經掃好的樹葉頓時散落一地,高小福還暗中使了個壞,一個小小的呼風術直接將地上散落的樹葉還吹散開了。
這下袁樂之前的苦工算是全部白費了,袁樂麵色驟然陰沉下來。薛劍嘴角翹起解釋道:“對不起啊,袁師弟,這高師弟手腳有些笨拙,把你的筐簍的給打翻了。”不得不說,袁樂的這幅臉色還是挺讓薛劍受用的。
袁樂的手緊捏在一起,薛劍一看,心中大喜,巴不得袁樂爆發一下,這樣自己還有理由可以教訓他一下。如果直接對袁樂出手的話,讓執法堂知道了也夠讓薛劍不好受的。但是要是袁樂先出手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
誠然,薛劍與袁樂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但是薛劍一想到曾經自己竟然對這樣一個低賤的人阿諛奉承,就覺得心頭惡心,所以每次一看到袁樂就會忍不住挖苦他幾句。
讓薛劍有些失望的是,袁樂的手又鬆開了,臉上的表情也恢複到了之前不冷不熱的樣子,“沒事,師弟我再多打掃一下就是了,師兄還是快趕去經閣樓吧,不然錯過了時辰就不怕吳長老怪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