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坦還有點不死心,從腰上取下小刀,一手抓起索朗的手,在索朗手指上割了一道小口。隻見那小口冒出一點點黑色血液後,立馬就停止流血了。這時,阿坦已經徹底死心了,索朗已經變成喪屍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一樣看清楚了索朗現在的血的顏色,一個一個都沮喪得就差嚎嚎大哭了。
邊吧從床邊拿過他的步槍說到:“索朗的遺願,還是讓我來給他完成吧。”
阿坦卻走了過去把邊吧手上的槍拿了過來,說到:“還是我來吧。”邊吧是村裏人,若是讓他開槍殺了索朗,他必定會一直心懷內疚,甚者不敢麵對索朗的家人。而阿坦卻不同,雖然他也會內疚,可是他遲早是要離開這裏的,不用一直去麵對索朗的家人。阿坦抬起槍對準索朗的腦袋,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果斷的狠下心來開了一槍,他知道,這個時候越猶豫,他就越不敢開槍。
桑吉爺爺沒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阿坦開槍後,他便吩咐小七去村裏告知索朗的家人,並叫些人過來安葬索朗。
小七剛走出小屋子,索朗的爸媽還有老婆就快步的走進來了。他們一進門就看見躺在黑色血泊中的索朗,頓時都大哭起來,唯有索朗的阿爸還算鎮定一點,他眼睛通紅,熱淚盈眶,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哭出來,向桑吉爺爺問到:“他走時痛苦不?”
桑吉爺爺也被感染得滿臉愁容,雙眼通紅,村裏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哪個他不都當自己的兒子、孫子來看待的?他擦了下流下的熱淚,簡單的回答到:“不會。”
索朗的父親又走到阿坦麵前,他能猜到,剛才的槍聲應該就是這個拿著槍的青年開的槍發出的。看著這個已經淚流滿麵的青年,他握住阿坦的手說到:“委屈你了,小夥子,我們全家人都謝謝你讓索朗得到解脫。你也不用感到內疚,你這是在幫索朗。”
索朗的父親的體貼讓阿坦很感動,可這時的阿坦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在阿坦旁邊的竹篙對索朗的父親安慰到:“大伯,節哀順變!”
索朗的葬禮當然也是用火葬了,雖然不合禮儀,但土葬、水葬都是絕對不可以的,若喪屍把水都汙染了,活著的人也就危險了;現在又沒有要吃肉的鳥或野獸,天葬也是行不通的;塔葬不合禮儀,又沒那條件,火葬成了唯一的選擇。
村民用現有的能力為索朗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全村人都前來為索朗祈福。村民在塘堆村選了一座房子作為他們的祠堂,火化後的索朗成為第一個入住祠堂的人。
抓喪屍回來做實驗的事在索朗安葬好後也開始進行了,因為阿坦他們都是大學生,見識廣,所以村裏人負責抓喪屍,而阿坦他們負責對喪屍做實驗。邊吧在小屋子住了幾天沒發生什麼事,回到村子裏休養了一段時間,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桑吉爺爺暫時沒讓小七他們前去縣城那邊找食物,而是讓他們去遠一點的小村莊那邊找找有沒有存糧。
練槍的事當然也還在繼續,木炭和鋼牙也都算是練出點水平了,現在當起教練來,都自信滿滿。阿坦他們更不用說了,五十米內爆頭,問題不大。
央金和巾幗小隊裏的兩個姑娘因為成績突出,當然也有村裏人手不足的原因,有時也會被安排去哨點守衛。
對預防山林邊線被喪屍野獸攻擊的事也沒落下,村民們在距離山林邊線兩百米處用木頭建造了隔離牆,這樣一來,塘堆村被喪屍野獸攻擊的可能性被大大的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