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徐城的路上(1 / 2)

遠遠山村犬吠,嫋嫋炊煙蟲鳴,車子一路前行,一落落村子燈火點點。

車內安靜,窗外風吹,伍若君瞬間心情低落,靈魂空虛,不知這天下如何,繁榮都市多少人奔波,磨破多少雙舊皮鞋,可惜沒人有心情停下匆忙腳跟看看這美麗的山水風景。

從曲界山到徐城是四車道單向水泥路,路麵平整又寬大,車子一路急行。星宿閃閃掛滿天際,村落燈火點點點綴夜晚的寧靜,風吹唰唰直響,不停有車子迎麵而來,壓縮空氣氣流推碰車子,車子依是直行。

陳爾雙手握著方向盤,雙眼注視前方,表現得比較輕鬆,而伍若君憂思心境使他臉掛思慮神情。

陳爾說:“嫂子來在工作室了。”

伍若君坐在後排位置直猛抽煙,從曲界山出來就一直沒開朗過心情。

伍若君在沉思,深深想象那道道殘斷的過水天橋,一幅幅可歌可泣的優美畫麵浮現在腦海裏,他想那應該是有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陳爾從後視鏡看到伍若君默默深思著而對自己的話語不作反應,於是轉過頭看了看他,接著大聲地說:“林笑又來找你了。”

伍若君分明知道陳爾在說什麼,可他依然保持自己的狀態,還是沒有理會陳爾。

陳爾接著又說:“看你文藝的樣子,三年前你不是說文藝已死了嗎?”

這時伍若君聽了,如是觸動到敏感神經一樣,馬上做出反應,他用腳踹了踹陳爾的座位,笑了笑,過了一會兒說:“文藝死了,可我心永恒。”

陳爾跟著說:“君,其實林笑的想法也許是對的,我覺得你們關係可以緩和些啦,你看看,我們出來,工作室成立都三年多了,每次隻有男主角沒有女主角,而且每次就隻有你一個人入鏡,還不肯要女生入鏡,從開始到結局隻是你一個人鏡頭就做完了。”

伍若君一聽到陳爾提起有關林笑的事,心裏便來火了,他打斷陳爾的話,有點不爽地說:“我堅信自己的想法,我決定的事是不可更改的,如果你覺得跟我沒希望毀了你的前途,可以離開,還有,要不你來當男主角,也行。還有,少跟我提起她,我心煩知道不。”

陳爾聽了伍若君這樣一說,心裏也有點不爽地說:“君,我告訴你,就算我們是生死兄弟以後也不許你這樣跟我說,什麼叫做我要離開?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就是認可你的想法和我觀念一樣我才跟著你從公司裏跳了出來,我是圖名利的人嗎?我們在一起的這三年都那麼開心,可以依自己的想法作自己喜歡的作品,不像以前在公司裏處處受條條框框的要求製約。”

陳爾還想往下說,說說伍若君和林笑之間的事,他想了想不提也罷,於是話氣收回來了。

伍若君伸過手拍了拍陳爾的肩膀,然後說:“好。好。我永遠的好兄弟。從曲界山回來,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我,我們即將再創人生巔峰。”

陳爾笑了笑,看了看伍若君,然後又笑了笑以此表達心情而不作言語。

伍若君也看著陳爾笑了起來亦不作言語。伍若君常對陳爾說,這樣的感覺就是男人之間惺惺相惜的深厚默契感情,不需多言來述表,隻要一個動作或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心裏的瞬間思想情感。

過了一會兒伍若君邊抽煙邊自語,吟念著:“文字可以演繹出現實,卻不能詮釋靈魂,唯清晰畫麵可以使人脾神精神升華。理想與現實隔著一層紙,物語洗禮的靈魂已脫軌,鬢發在轉變,臉龐在蒼老,恍然之間,已忘卻年歲,詞與字不再折磨我,我也不再折磨語言,放下偽裝,放空自己,讓靈魂啟程,讓心在路上。”